“……也在呢。”
“没事儿,放心吧。”
原野趴在那儿笑声,声音
他两个胳膊都压在枕头上,声音都快听不清。
方绍拿开他枕头:“别闷着。”
枕头被他拿开,可能是刚才被枕头闷,呼吸不畅,这拿开,原野眼睛都是红。
方绍站在原地,看着他眼睛,原野没跟他对视,耍赖样甩下胳膊,顺势翻个身,不让镜头拍脸。
之后他就跟睡着样,侧躺在那儿不动。方绍进去洗澡,摄影走过去拍原野近镜头。原野手张开挡下,没睁眼,脸扣在床上半趴着,声音听起来有点鼻音,笑着讨饶:“大哥别拍,你都拍天,给喘口气儿。”
过去,主动和别人聊着天。他只胳膊在原野后背上搭把,让他继续吃,之后就拿开。原野看他眼,既然不用他那就接着低头吃他,挺好。原野感觉自己烦躁值快到线,他实在是不喜欢这种场合,吵得头疼,每个人脸上笑估计都是假,端着太累。方绍那解他,当然也知道原野那点耐性快用没。
原野吃完放下筷子,沉默着擦擦嘴。方绍正和别人聊着,转头问他:“饱?”
“嗯。”原野点头,“看你没怎吃东西。”
方绍低声说:“你不舒服就上去休息,不用管这些。”
原野摇头:“没事儿。”
于是摄影只能拍到他后脑勺和只耳朵。
第天拍摄任务就到这儿,方绍吹完头发出来,摄影就收机器走。原野还保持原状在那儿趴着,像是睡着。
方绍脚步放得轻些,走到窗前站着往外看。房间里陷入绝对安静状态,甚至连彼此呼吸都听不见。外面海风吹得有点急,让人看着觉得冷。
手机震动声在这个房间突然响起时候,显得有些突兀。原野伸手从兜里摸出手机,接通贴在耳边,仍然趴在那儿:“喂?”
“嗯,到,都录天。”
顿饭吃完就各自回房间,没别安排。摄影还得跟着继续拍,拍拍日常。原野进门就往床上倒,闭着眼说:“累。”
方绍把房间温度稍微调高点,走过去拍拍原野腿:“先去把澡洗。”
原野睁开眼看他,俩人视线对上,原野不说话,只是那样无声看着他。随后他转开眼又看眼四处都在镜头,然后伸手抓个枕头过来盖住脸,声音从枕头底下闷着传过来:“还拍着呢,不好意思。”
方绍笑笑,他笑起来时候,眼角眉梢看着就都软下来。他站在床边,用膝盖顶顶瘫在床上原野,笑着说:“扯,也不进去拍你洗澡,你有什不好意思。”
“反正不好意思,你洗吧,等会儿再洗。”原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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