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绍
先是愣
下，然后没忍住笑，他伸手摸把今天刚给原野剃
头，说“你想问什
。”
原野说“就是今天突然觉得
老。”
方绍眼里还是带着温度，开口和他说“年轻时候年轻，老时候喜欢老。”
这话说得点毛病都没有，不愧是方绍，总是滴水不漏。原野吸口烟，然后指着他说“你太狡猾。”
那天他们俩悠闲地溜着街，沿着马路慢慢往回走。有时候碰上个椅子还能坐会儿，随便说点什，感觉也(挺tǐng)好。方绍跟原野说，
他对头发就没在意过，给他把推子他自己都能推。方绍因为喜欢摸他那层发茬所以留个私心，剃得特别特别短。
推半原野先笑，看着镜子说“你干脆给剃秃得。”
方绍还(挺tǐng)满意自己作品，还说“这样好看。”
原野本来也不当回事，随他去。
小屋里是安静，只有老式剃头推子嗡嗡声。原野直从镜子里看着方绍，方绍始终低着头，很认真地给原野剃头。这个画面是温(情qíng)，有种沉默撩人暧昧勾连在两人之间。
压根不会接。
戏过之后杨斯然穿上裤子，又低声和方绍道声谢。
方绍冲他摇摇头，没说什。
晚上还有场戏，方绍得换(身shēn)衣服，妆也得调。原野笑嘻嘻地在片场和人聊天，方绍回来时候在他头上弹下，原野抬头看他，方绍冲他勾下手，然后先走。
原野跟旁边人说“家头儿有指示。”
那天原野没提前回去，直在片场等方绍拍完戏，拍完已经快九点。天气很不错，有点点风，吹在(身shēn)上很舒服。俩人没跟车回酒店，而是就慢慢地走着。
路过个小超市，原野进去买盒烟。他点烟，方绍也没管他。
原野叼着烟，看方绍眼，然后叫他声“哥。”
“嗯。”方绍应声。
原野突然问他“你喜欢年轻还是老”
他跳起来去追方绍，方绍把他带到小理发店，就是戏里他那间小店。方绍圈着他脖子去里头小水池那边冲头，脑袋都淋湿原野才想起来问“干什哥。”
方绍只手举着花洒，另只手在原野头上轻轻划过，轻声和他说“头发长，给你剃个头。”
“啊。”原野十分配合，弯着腰让方绍给他冲头，然后随便扯条毛巾擦擦，坐在椅子上。
俩人从镜子里对视，下场戏不在这边拍，外头人来人往，但小店里这会儿除他们俩没有人。方绍手里拿着推子，在镜子里冲他笑笑，问“几毫”
原野扯过边放围布，让方绍给他围上，之后说“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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