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伸手摸摸,拇指在方绍刚才碰过地方刮刮,然后眼睛盯着方绍,嘴角斜斜勾起抹笑来,把手指放在嘴边,在刚碰过那条疤拇指上亲口。
方绍下子笑出来,原野就没可能直都是正经模样,得个机会就得发个骚。两个成年人之间,这动作撩人但也是挑衅,原
他从车里拿出东西来,在前面摆地。方绍失笑,看着原野来来回回折腾那些烟花,走过去帮他起搬。方绍问他:“你多大?”
原野说:“三十三都,三十三也没人规定不能放花吧。”
方绍说:“不环保。”
原野眨眨眼睛说:“特意跑到郊区大空地放,而且每年都特环保,今年追前夫,希望国.家原谅回吧。”
方绍笑,看着原野点着颗烟。原野和他说:“你往后站。”
少少带些迷蒙。他看着原野,说:“不疼。”
原野又问他:“那晕不晕?”
方绍眨下眼,慢慢道:“有点吧。”
原野笑下说:“晕点就晕点吧,走啊?”
他问完也没等方绍回话,站起来跟别人说:“那个什,你们喝着,俩出去转转。”
方绍按他说退到车旁边倚着,原野拿着烟个个点着,然后跑着过来站在方绍旁边。头顶砰砰砰亮起簇又簇明亮光,方绍抬头去看,脑子里景象和原野二十几岁时候缓缓重叠,那时候原野到过年就特别能闹,鞭炮烟花每次都装车。后来从什时候开始他就不放,也不只是这些,他身上那些孩子气点点都褪,方绍现在回头去想,倒想不出原野是从什时候从个淘小子彻底变成个成熟男性。成长蜕变摆在眼前又不着痕迹。
“哥。”原野在他耳边叫他声。
方绍转过头看他,眼前是原野被光晃得明明灭灭脸,但他眼睛却始终是亮,方绍应声,回他:“在。”
原野冲他笑笑,喊这声之后却什都不说,只是看着方绍。方绍抬起手,手指在原野眼皮上轻轻点下。
那个位置是原野眼皮上那条疤。
副导演刚拿他俩开过玩笑,原野就说他俩要走,自然都笑,原野也没多解释,随他们去开玩笑。他把杯子酒口喝完,边拉着方绍边说:“各位领导新年快乐!身体健康平安顺意!”
他说完扯着方绍就跑。
方绍胳膊上搭着外套,跟着原野跑出去,也不问他去哪儿。
外面冷风吹,酒立时就醒半。方绍穿上外套,跟着原野直走,后来他就抓住原野手,原野看过来,冲他笑下。
原野拉着他气儿跑到郊区,他之前就把车停过来。原野跟方绍说:“你站这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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