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斯然这会儿才看出有些不自在来,他先是看看耿靳维,耿靳维已经低头看别,根本没看他。杨斯然绕过办公桌,敲敲低下身,半蹲着把脸贴上耿靳维腿,脸上皮肤挨着西装裤,他声音放得很轻,连呼吸都是轻轻,小心翼翼说句:“……好想您啊。”
耿靳维低头看他,杨斯然抬起脸和他对视,眼里都是虔诚情意。
耿靳维没说话,只是看着他,脸上不辨情绪。杨斯然眨眨眼,白净帅气张脸,仰着脸认真地问:“今晚可不可以去您家?”
……
原野在四月初离开剧组几天
吉小涛:啊,那就先等着吧……
杨斯然和他聊完,放下手机揣回兜里。他穿身简单休闲装,看着跟邻家男孩儿似,干干净净模样。公司里甚至还没什人认识他,杨斯然坐在办公室安分地等,眼睛都不敢四处乱看,不看手机话就翻着看看茶几上本杂志。
他在办公室已经坐两个小时。
后来耿靳维终于回来,身后还跟着俩人。耿靳维看见杨斯然,淡淡地问他句:“回来?”
“嗯。”杨斯然点头,继续坐在沙发上等。
方绍这句话算是往原野心上狠狠扎下。原野好半天都没能说出话来,内心很震动。方绍很少和他说这些,他们俩近些年来好像没怎聊过感情。方绍从年轻到现在永远都像个掌控者,今天他说他心里也会慌,原野觉得很意外。
这种感觉很奇妙。原野知道方绍其实想让他把自己和环境分开,原野确实有这个毛病,当他对个环境失望时候,会对这里切都失望。包括里面任何人。
后来原野手指在方绍鼻子上刮刮,轻声说:“知道。”
方绍在某些方面来讲像个引导者,他总是在引导原野学会感受,学着感知。
这晚过去俩哥又开始不正经,吉小涛总觉得他俩腻腻歪歪,但他们明明什都没做。他眼睛在俩人身上来回扫几圈,没看出个什,倒是让人瞪眼。
等耿靳维和别人说完话,他才走过去站在办公桌前,耿靳维点根烟,问他:“拍戏累不累?”
“不累。”杨斯然说,“大家都挺照顾。”
“下个月再给你接个,先在剧组小角色磨着吧。”耿靳维说。
杨斯然没有任何意见,点头说:“好。”
工作上事儿说堆,该说都说完,耿靳维说:“回去吧。”
吉小涛转回视线,安心看手机。手机上他问杨斯然回公司怎样,公司下步对他安排是什,杨斯然回复他还在等,暂时还没有什安排。
吉小涛问:给你配助理没有?
杨斯然:还没。
吉小涛又问他:谁带你?经纪人谁啊?
杨斯然:也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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