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绍失笑着摇摇头,原野说“韩三儿说们有时候其实就是傻逼,还总觉得自己是离经叛道风流侠士,钢筋铁骨。”
这句方绍就不能赞同,他低声说原野“你是真风流侠士,也是真钢筋铁骨。”
原野看看他,说“会改,会让自己软些。”
“不需要。”方绍皱皱眉,想也不想就说,然后眼睛盯着原野,又重复次,“不需要。”
原野笑笑,没再多说,只是点点头。
还挺喜欢。”
“那你还是想写。”方绍笑,看着原野说句。
原野顿下,随后笑着点头“应该是。”
两个人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聊着天,很舒适,也很自在。原野没有表现出任何其他情绪,甚至比平时更主动,更温和。他主动去和方绍说他工作上事,说说他们圈儿里那些趣事和八卦,比如冯雷子有多惧内,比如韩三儿山东口音上回在酒桌上让谁谁给挤兑半宿。这些话平时他们可能不会多聊,原野也不会主动去说。他们在起时候原野更习惯去聊方绍事,聊聊他电影,或者两个人什都不聊,就只是安安静静地互相陪着。
原野笑时候方绍也会跟着笑笑,原野说“桃力你知道吗你好像不认识他。”
飞机上十几个小时,全程方绍都没吃东西,只喝杯牛奶和两杯咖啡。原野也不让他吃,好在方绍本来也不饿。后来再聊原野也不让,只让方绍闭上眼睛睡觉。其实方绍没睡熟过,不太舒服,但为让原野安心他始终在闭着眼,像是睡着。
中间原野几次伸手过来摸他额头试体温,掌心热热,贴在头上很舒服。
方绍闭着眼时候原野就拿书出来看,中间空乘人员过来想要给方绍盖个毯子,原野轻声阻止她“谢谢,不用,他热。”
前面还好,最后几个小时开始,方绍脸色渐渐变得
方绍说“没关系,你说。”
原野就继续说下去,如果是平时他可能就不说,总觉得方绍对这些不会感兴趣。方绍那忙,他不工作时候原野总想让他多休息。但是这会儿是在飞机上,很闲时间,原野也怕他无聊想要分散他注意力,所以不停在说。
“桃力也是个弯,贱不兮兮,个没正经总跟打听那什事儿,烦得。”原野想起桃力“啧”声,摇头说,“他写东西也总奔着脐下三寸去,之前有个团队买想拍电影,丫非自己干编剧,要不就不卖。他自己编剧本恨不得有半场景都在床上,那何止全封闭场景,就差全床戏。”
方绍问“然后呢换编剧”
原野摇头“没,黄。说他写就是这东西,不为审核做妥协,不卖,玩儿文人傲骨那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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