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有点犹豫,原野打断他:“他怎,什程度,现在在哪儿。口气说完别让再问你。”
吉小涛顿下,之后说:“道具车爆胎。”
这几个字说完原野眼睑又是颤,呼吸都停几秒,吉小涛继续说:“车失控翻过来哥压在下面,人还在抢救室,什情况还不知道,就近送县医院,之后可能得转院。剧组封锁消息,还没有消息透出去。”
原野过几秒之后问他:“送去之前能看到,都伤在哪?”
吉小涛用他现在干哑声音回话说:“头,肩膀,钢筋……穿胸。”
没带手机。杨斯然也皱着眉问助理:“怎吗?”
助理大哥看看他看看原野,只说:“小涛没说,但是听起来挺急。”
原野说:“行,知道。”说完转身就出去。
有些直觉是下意识,而且很准。原野在开门时候心里想只有个,明明心慌怎他妈就不给他打个电话。
他抄起手机给吉小涛打电话,怎打都是通话中,原野指尖都有些发抖,嘴唇都渐渐变白。他打两分钟,吉小涛也持续占线两分钟。有电话切进来对方应该是有提示,但他还是直在通话。原野挂电话之后给他发消息:回话,立刻。
“马上回,”原野闭着眼睛和他说,嘴唇颤抖,但声音听起来很平静,“撑着,涛。”
吉小涛立刻就哽咽,说不出话。
原野挂电话之前又叫他声,明知道结果还是问句:“还有意识吗?”
吉小涛说:“……没有。”
等电话这分多钟,原野已经脱衣服,拿好身份证护照和钱包。等电话打过来时候原野已经是随时可以出门走状态。
他接起电话,“嗯”声。
吉小涛声音从电话那边传过来,开口就能听出他嗓子都快冒烟状态,哑得几乎说不出话,叫声“野哥”。
原野闭下眼睛,又是声“嗯”。
吉小涛说话几乎全是气音:“你现在回得来吗?哥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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