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哪有那好啊?原野看见方绍时候他自己都快不能呼吸,他都想把呼吸机摘给自己戴上。方绍伤着肺,现在看着喘气都那费劲。他流那多血,要是状况好话也不至于现在还戴着那破玩意,也不会昨天半夜才醒。他呼吸弱得好像快不存在,几天之前视
方绍眼里有些笑意,眨下。
原野走到门口突然又折回来,站在床边说:“委屈。”
方绍挑眉。
原野说:“他妈签不字,大夫不让签,都是耿哥签。你不睡觉时候就在这儿想想怎办,当初谁逼着签字。当年你怎让签字,后面你怎给签回来。你不是会写名字吗?就你会,就你能。你再带着写次,不会。”
原野说完转头就走,方绍看着他直到他出去。
地舒口气,然后红着眼笑着,哑着嗓子对他说:“……你吓死。”
方绍还没有脱离危险期,只要他高烧不退什都随时有可能发生,何况他现在血都没止住。过会儿专家会诊时候还得再研究他现在怎办,得找出血点,止不住就还得再开胸。这些都很麻烦,但也不是现在就躺这儿只能喘气,不说话是因为带着呼吸机说话不方便,动还是能动。
方绍伸出手来,手上还输着液。原野下意识伸手过去,但是迟疑下,不知道能不能碰他。护工在后面小声说:“没关系,等下再给他擦。”
确实是得无菌隔离,怕感染,不过哪至于摸个手都不能,原野也知道自己紧张过头,他自嘲地笑下,之后弯下.身子贴在床边,摘口罩,让方绍手心贴着自己脸。
“瘦吧?”原野问。
原野跟护工说:“给他擦擦手,也再擦擦脸,辛苦。”
护工摇头说:“应该。”
耿靳维问他:“怎样?”
原野笑着点下头说:“好着呢。”
谁问原野都是这说,挺好,好着呢。
方绍在他脸上轻轻捏捏。
“肯定瘦,”原野又说,“五斤都他妈打不住,都是口口吃出来,两天你就给吓没好几斤。”
方绍手在他头上轻滑,摸摸他发茬,又摸摸他脖子和颈窝。
原野抓着他手在他手心上亲下。方绍再摸他脸时候就摸到点湿意,他用指尖探寻着去找原野眼睛,然后拭去那些恐惧、不安和绝望。
半天之内就这次时间探视,十分钟刷下就过去,说几句话就到点儿。原野出去之前食指中指在自己嘴唇上抹下,然后在方绍额头上按。方绍看着他眼睛,原野叹着气说:“你赶紧退烧,赶紧。你不退烧就得直关在这儿,你就看不见,你想在里面偷偷哭也不知道。”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