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华道:“你们两个好好。”
童宴答应道:“知道,妈妈。”
到晚上,林悦华到底还记挂着童宴手腕上那个红印子,于是童宴第次有被林悦华叫到厨房去经历。
人心都是肉长,童宴口个妈妈叫她,比卓向铭和卓嘉烁叫得都勤快,她没法儿不觉得愧疚。
“妈妈?”童宴紧张地叫声。
“哎呀。”林悦华抹抹眼睛,笑着说,“最近换这个药,哪哪都不舒服,躺着骨头疼,坐会儿眼睛都不安生。”
童宴抿抿嘴,小声道:“是不是很难受?”
林悦华拍拍他手:“你们时常来,能高兴点儿。”
会儿卓正德叫他有事,两人就上楼去画室。
卓向铭走后,林悦华沉默会儿,伸手把童宴嫌热挽起小截毛衣袖子放下来。
童宴在抬手时候发现,那只手手腕侧面有个鲜红色印子——看着很暧昧,但其实不是卓向铭弄得,是他早上迷迷糊糊把手甩在洗手台上,当时疼得眼泪都出来,不过卓向铭不在跟前,他忍忍也就没事。
但多说无益,这种事再解释听着也像掩饰,他诚诚恳恳说好会儿,林悦华微笑着点头,但看着还是副见多世面样子,童宴就也尽量厚着脸皮,假装若无其事。
他装若无其事装到移开目光,林悦华笑着打量他。
童宴赶紧说:“卓向铭有时间们就过来。”
“他以前年都不回来这多次。”林悦华说,“现在想想,那会儿他才犟,什事不顺心,就几个月都不见人。”
“啊。”童宴眨眨眼,“应该是以前太忙,爸爸就是,最近不太忙,可惜又不在家。”
林悦华看童宴自己是不知道。起初是看他愿意跟她亲近,卓向铭慢慢才多带他来这边。
童宴来以后,家里气氛比以前好很多,父子、母子和兄弟间气氛,都没那紧张。
童宴年纪是真小,心思也是真好,到最近,林悦华也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些她们卓家不地道。
不地道、老阴狗,议亲时候,童宴和卓向铭不在场,童历钦直接就这骂卓正德。看着很不痛快,但又碍着是童宴自己喜欢,虽然年纪小,但婚已经结,没有离过几年大再结理,才只能生咽那口气。
当时林悦华只忙着高兴,但现在想想,如果换个位置,童宴是她生,她必定舍不得。
还那小,有时候看着懂事,但实际上还是个小孩子。她想起没放假时候,天冷,童宴进门时脖子上就挂着个牌子,跟着放书包、弯腰换鞋动作晃晃悠悠,跟在卓向铭后面乖乖,又难免显得怯。
要是他亲生母亲还在,不会让他得这种病,也不会舍得十八九岁孩子就放出去成家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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