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宾柏看着他眼里天真与无辜,收回自己手,轻声道,“你头发上刚刚有个虫子。”
季乐鱼:……他不会觉得自己会相信吧?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人觉得这拙劣谎言能骗人吧?
不过季乐鱼面上还是笑起来,“哦,谢谢。”
“不客气。”郑宾柏温声道。
就是因为不是,所以才要更加亲密。
就是因为不是,所以才需要为维系这段感情做更多努力。
这样,他们这家四口才能看起来与其他家庭样,才能继续和和睦睦相处下去。
郑宾柏想到这儿,觉得自己窥到真相。
这不怪季乐鱼,他想,这种敏感家庭,谁遇到都会这样,他甚至有些心疼季乐鱼,心疼他太早失去亲生父母,才遇到这种事情。
多生事端,所以由着林非叫他不喜欢称呼,这也不是不可能。
就像他请客吃火锅,季乐鱼没时间,他就会让他们先去不用等他,而不是说换个时间,等他有空,他们再起去。
他向来不是那种强势人,总是愿意为别人着想,不会计较太多。
郑宾柏低着头,主动帮季乐鱼补全他这句话背景与核心思想。
他当然不会觉得季乐鱼那句话重点是“别人”,因为郑宾柏并不觉得自己是别人,他和季乐鱼是朋友,他怎会是别人?
几人赶在上课前回到教室,季乐鱼趴在桌子上睡会儿,睡醒后倒是乖乖听会儿课。
好不容易下课,季乐鱼正准备去卫生间,却看到体委朝自己走来。
“救救孩子!”体委个猛扑,差点没扑到季乐鱼身上。
季乐鱼向后步,避开他动作。
“知道知道
叔叔就是叔叔,不是亲生就不是亲生。
季屿霄再好,那也不是他亲爸,不是他亲爸就自然不会真像爱自己儿子那样爱他,也才给不他踏踏实实安全感,让他小心翼翼谨慎维持着他和林非感情。
郑宾柏叹口气,伸手想去揉季乐鱼头发。
季乐鱼歪歪头,躲过他手。
他看着郑宾柏,心道这是干什?
再说,季乐鱼这乖巧可爱,阳光温柔,不争不抢人,如果不是真不喜欢,又怎会直接拒绝?
施旗和他认识这长时间,又怎会也叫他全称而不是昵称?
他们和季乐鱼关系简单又纯粹,季乐鱼自然会更愿意在他们这里表达自己喜恶,而林非牵扯关系太多,他才会沉默退让,好让他们继续维持着良好关系。
现在想来,季乐鱼那些和林非暧昧又亲密举动,更像是种刻意亲昵。
谁家亲兄弟不是互相调侃打闹,平日里勾个肩搭个背已经是极限,又哪会时时刻刻和对方坐在起,靠在对方身上,甚至给对方喂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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