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俩人又是阵笑。旁边小陈医生还在睡,俩人声音都不大,陶晓东说话时候会朝汤索言那边歪点头。
从机场出来,大黄开车来接。
陶晓东边走边问汤索言:“汤医生,你怎回?”
汤索言说:“叫个车。”
陶晓东道:“那送你回。”
汤索言没立刻回答,陶晓东说:“这几回看你手都不对劲,你要是手疼话那儿有药。”
前后左右都是医院人,陶晓东说话就差用气音说,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要把声音压得这低。汤索言看着他跟说什秘密似,笑下也压低声音说:“老毛病。”
“那儿有药,敷。”陶晓东看着他说,“们干这行,有时候干活时间长也手疼,回头让田毅给你送过去点。”
其实汤索言父母都是中医教授,他不缺药。但还是点头说:“行。”
“你自己捏捏呢?手疼时候也自己捏。”陶晓东话说半,又笑下,“跟你说这个好像班门弄斧,你就是医生,什不知道啊。”
。”
汤索言没多说别,他不是愿意跟别人聊感情人,所以只是淡淡地笑下问:“哪种人?”
陶晓东想想,最后只说:“不好说。”
在别人眼里看来,这两位都是极优秀人,人上人。
空乘人员过来倒水,两人分别要杯热水,陶晓东坐在中间替他递过来,汤索言伸出右手来接,说声“谢谢”。
汤索言摇头说不用:“绕。”
陶晓东问他住址,汤索言说个地方之后陶晓东说:“不绕,顺路。”
汤索言于是没再拒绝。
在停车场找到黄义达车,
汤索言笑着说:“是眼科,也不是骨科。”
陶晓东给他示范下自己平时怎捏手腕,汤索言跟他学着揉揉手腕。其实也就是打发个时间,反正也都是闲聊,俩人时不时说上两句,想到什说什。
汤索言后来摇头笑着说:“你说话太逗。”
陶晓东说:“这些年岁数在这呢,不能总说个没完,小点时候更能说,上学那会儿把老师烦死,天天跟后门那儿罚站。你们这种肯定不会,你们都是好学生。”
汤索言“嗯”声:“学习太好,就算说话老师也舍不得罚。”
两人指尖免不得相触,陶晓东“嗬”声,说:“你手够凉。”
汤索言抿口热水,说:“嗯,手凉。”
空姐倒完水推着车走,陶晓东看眼汤索言手,汤索言杯子贴着右手腕。
“你……”陶晓东看眼旁边睡觉小陈医生,低声道,“你手是不是不舒服?”
汤索言闻言侧过头看他,两人对上视线,陶晓东声音又压低些,在飞机杂音下几乎只有他们俩人之间能听到:“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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