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纹身师笑着接话:“欢戈大吗?上回起去汗蒸不小心看见眼,也没看清大不大。”
欢戈看见,脸刷地胀红,愤怒又羞窘地喊声:“啊!”
陶晓东笑两声,周围几个人也都“嗤嗤”地低声笑。
“烦人呢?”欢戈站起来要走,脸皮薄,说刚才那纹身师,“老没正经。”
陶晓东给他个眼神让他坐回来,接着说:“是说你们这个岁数,都有什愁事儿。”
陶淮南在后面说:“可没有。”
满屋子都是菜香,迟骋在厨房正炖着汤,见陶晓东回来,回头叫声“哥”。
陶晓东应声,去自己房间洗澡换衣服,陶淮南在后面跟着他,坐他床上等。
陶晓东看他两眼,没多问,衣服脱干净去洗澡。
陶淮南在他哥床上躺下,安安静静。
“累死还跟你吃饭,”陶晓东在电话里跟夏远说,“你自己吃吧。”
“你看这不是想你吗?”夏远嘿嘿乐两声,“你回来已经?”
“回,改天再说吧。”陶晓东每次出门回来第个惦记都是他弟,通常刚回来这天他都直接回家。
夏远说行,改天出来喝酒。
大黄本来要拉着陶晓东再接上俩孩子去他们家,但是陶淮南说饭已经做完,陶晓东就直接回。
“没什愁啊,”说起这个欢戈还笑,“以前就愁以后怎办,还有点自卑。但现在天天都开心。”
欢戈是个好孩子,确实天天都乐乐呵呵,也上进,懂事儿。陶晓东笑着点点头:“好,开心挺好。”
汤索言出去那多天,手术攒堆。连着排多天手术和门诊,加上院里事情,着实忙挺多天。
他不在那几天科里还发生次事故,实习医生第次上手术台太紧张,手抖导致手术失败,主治医生在旁边紧急救场,但预后效果极差。这些天家属直在医院闹,要医院给个说法。
科里这些天气氛直有些压抑,年轻小医生们都怕汤索言,他有些时候太严厉。这种事故
小孩子到有心事时候,陶晓东没想多问。
但这俩小孩儿这次闹别扭时间还挺长,回来三天陶晓东见他俩还都别别扭扭。
两头问问,都说没什。
陶晓东在店里问欢戈:“你们这大天天脑子里都想点什?”
欢戈让他问得愣,愣头愣脑地回:“们哪大?”
回去开门陶淮南已经坐在门口小板凳上等着,耳朵里戴着耳机。
陶晓东开门进来,他立刻摘耳机,叫声“哥”。
“在这儿坐着干什?”陶晓东在他头上按按。
“等你呗。”陶淮南冲他笑下,站起来说,“苦哥不搭理。”
“你又怎,”陶晓东换鞋进来,“又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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