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患者很多,懂个知半解有时候是方便,有时候是麻烦。仗着自己懂就不配合,按自己意思来。住院医不敢跟他们杠,电话又没打通,为难之下签个免责声明,把风险推出去再按患者意思来。
还是年纪轻没经验,签不签免责声明这都算事故。
等家属都安静汤索言不卑不亢地安抚几句,说他有责任,不会推卸,如果之后手术失败话他负责重做。
短暂安抚之后,患者和家属也不闹,毕竟拆线是他们提,怎闹也还是有点虚。
然而到查房时候,患者还是当着众医生
汤索言听到这儿就跟其他人说声“抱歉”,跟着住院医出去。
出去之后问:“谁拆?”
“昨天林医生值班,他不敢拆,给您打电话没打通。”住院医语速很快,“家属直接要打给院长,说如果不拆话他就自己拆。”
“最后谁拆?”汤索言又问次。
“林医生拆……”住院医知道汤索言不容错,也有点替林医生担心。
都是棘手病,徐教授眉心道深纹,常年皱眉皱出来。为方便国际友人跟听讨论,会诊都得说英文,也是赶得巧,最近棘手疑难病例很多。
他这边还没完事,有个住院医跑进来偷偷跟他说让他去病房趟。
汤索言问他怎。
住院医贴着他说:“有个青光眼术后患者,现在正在病区闹,闹得厉害。”
汤索言低声跟他说话,问他为什闹。
汤索言过去时候那位正闹得凶,在病房里喊得很响,让找主任。汤索言给他检查,前房快没,脉络膜脱离。马上安排包扎散瞳,激素立刻用上。
家属和患者吵着要找院长,说医院对患者不负责,要追究责任。
林医生敢怒不敢言,低声说:“昨晚您执意要拆,们签免责声明。”
汤索言看他眼,阻止他继续说话。
但他句话还是惹怒这家子人,说院方推卸责任。汤索言任他们吵,从头到尾没带什表情,正常安排工作解决问题,不说话激怒他们也不安抚。他不说话家属反而闹不起来,过会儿安静些。
“您还是去看看,就那位……特区病房那位,他吵着让你过去。”
汤索言皱下眉:“说什问题。”
住院医也紧张,知道现在汤索言走不开,但那位也确实不好应付。于是声音压得极低:“凌晨拆线……现在有点迈脱倾向。”
院长亲自安排病人,特意嘱咐汤索言要格外关照,得顺着他。汤索言亲手做小梁切割,甚至还给做两次术后按摩。
家属里有位眼科大夫,挺懂,有解病情家属通常来讲是方便事,能省下很多解释。昨晚患者突然闹着说眼睛太不舒服,滤过泡有点充血,家属执意让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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