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索言也没客气,脱身上羽绒服,里面穿就是衬衫,这是直接从医院过来。外套直接搭陶晓东椅子后面,说:“地方不太好找,导航还给指错路。”
夏远声“唐”在嘴里含着,上不去下不来。
眼前这位别人不认识他还能不认识?年轻时候就
他絮絮叨叨地说点啥陶晓东都没太过心,听见那几个音凑,问他:“你什时候问?”
“最开始他妈不就问你?年头那时候!”
陶晓东反应迟钝,想半天,咬着烟咕哝句:“问谁啊。”
“操还装,”夏远揭穿他,“唐——”
“不好意思。”
眼前也乱糟糟,耳边也乱糟糟。
陶晓东喝杯酒,从喉咙顺着食道,路烧下去。
“当初说惦记个人,丫说人看不上,不是路人。”夏远本来喝酒就惦记白月光,这会儿更是意难平,“溜还是你溜啊东,套路。”
陶晓东低低地“嗯”声:“糊涂。”
“你糊涂什你糊涂,你最他妈精!”夏远说他,“心眼儿都让你长。”
你们都比没,个个长这样儿。”
陶晓东说:“真没有。”
桌上人起哄说:“东要真有人早领出来,还让你们寒碜他?还是没有。”
陶晓东点头,浅浅笑着:“对,真没有。”
酒精麻痹神经,也能使人清醒。
门口突然传过来声音,有人被服务生领进来。他视线扫圈落在陶晓东身上,朝那个方向走过去。
陶晓东有点愣,看着他。
汤索言拿束橙色扶郎花,左右都坐人,他把花从身后探过去放在陶晓东身上,陶晓东有点迟钝地伸手接。
“生日快乐。”汤索言因为递花动作所以有点俯着身,“有个手术,来晚点。”
田毅反应过来,站起来说:“学哥坐!”
陶晓东于是又说:“心眼儿还是不够。”
脑子里乱成团解不开结。
陶晓东从夏远手边拿烟盒,抽出根点燃咬着。烟燃起来呛眼睛,陶晓东眯眯眼睛。
“当初他妈问你是不是对人有意思,还不跟说实话,装得二五八万跟俩。”夏远越想越来气,“让别扯,别寒碜你。”
“看是你寒碜。”
陶晓东坐在这儿,眼前是他熟悉兄弟们,看着他们陶晓东就能看见自己这些年是怎步步走过来,也就能更清楚地看到自己是个什样人。
人跟人从根上就不样,差距太大。糊涂才看不清。人有欲望,旦太想要什东西,自然就糊涂。
有些东西就不该你要,不是你。你特别特别想要,可人并不随心。
感情事儿哪能将就,别糊涂。
酒精太上头,脑子里会儿这样会儿那样,乱糟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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