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时间长,就真跟自己测过似,什事儿都不往自己身上安,忘还有这回事。
“那咱们测个。”汤索言跟他说。
陶晓东仰着头,他眼神让人看不忍心,汤索言摸摸他头,陶晓东说得吃力:“确认过……言哥。”
“
田毅当时说得很肯定,说他哥没事儿。
所以这多年,汤索言直默认陶晓东基因检测排除患病可能,没再考虑过这个。
陶晓东想说话,可是嘴疼,到现在也不知道是真疼还是心里觉得它应该疼。他张嘴都难,张不开。这处贴在他嘴角溃烂痂突兀显眼,丑得像块疮。
右上、右下、左上、最下,汤索言轻声对他施令,看他眼睛。
右眼看完再看左眼,汤索言动作间自然平常,表情和眼神都不慌,连每声指令都平淡温柔。
很多事就是从没朝那个方向想过,某个瞬间突然搭神经,旦开个小口子,之后所有事就连话都不用再说,全通。
汤索言看着陶晓东,这多天种种痕迹划过,在他眼前重演遍。
汤索言手拄在桌沿,这个姿势会微微低下上身。他指尖有点发凉,低头沉默着思考。
也没多久,大概半分钟,两人再次对视上时候,陶晓东闭闭眼睛。
汤索言手搭在眼底镜上,他竟然对陶晓东笑下。笑得毫不牵强,如既往温和,这样医生永远让人如沐春风。
“是记错吗?”两只眼睛都看完,汤索言放下眼底镜,手搭在陶晓东肩膀上,问他。
陶晓东张嘴先是皱眉,嘴疼得烦得慌,声音很哑,说:“没做过,言哥。”
他下意识想抬手摸嘴角,汤索言按下他手不让他摸:“没测过基因是吗?”
陶晓东“嗯”声。
陶晓东从前就没想过要去测基因,那会儿年轻,看事儿还单,带着股年轻人洒脱和傻。既然测出来这个也治不,那提前测个基因,知道自己有没有患病风险又有什用。查不出来挺好,真查出来心里始终揣着这个事儿,给自己找罪受。
“当怎。”汤索言朝他招下手,示意他坐过来,“没事儿,来。”
陶晓东坐过去,摘下帽子,沉默着让汤索言用眼底镜看他眼睛。
办公室里只有直接检眼镜,需要两个人离得很近。
“记得你之前测过基因,”汤索言轻声道,“刚认识你和小南时候问过田毅,他说你没事儿。”
陶淮南是从他父亲那里遗传过来原发性视网膜色素变性,发病早发展极快,认识他时候就已经是极晚期。汤索言当时刚从外面回来,他在国外团队当时研究方向就是针对RP基因治疗,他在知道陶淮南状况第时间就跟田毅说过,建议他哥哥也查下基因。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