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硬地移开目光,言不发走到床边坐下擦干头发。
是紫容从后面靠过来,两只手里捧着串铁环往陆质腿上放。
“你是想解,还是想把它弄得更乱?”
紫容苦着脸说:“你帮解,太难。”
陆质便改为手拿着软巾擦头发,另只手把九连环拿过去。他将九连环提起来,眯着眼端详片刻,却道:“被你弄坏,这样解不开。”
陆质在书房待很长时间,这两天攒下来,桌上堆公文已经很高。他拿起本,却迟迟没有换下本。
真不是不喜欢孩子,更别说是紫容生。只是相较于那个也许真没有缘分谋面孩子,紫容才是他最忍受不会有危险人。
就为个孩子,紫容会疼、会病、会流血,陆质只要想想,就觉得自己要发疯。
他不想承认,这几天有时候看着紫容提起宝宝时候笑模样,甚至会难以抑制地恨起那个突如其来霸占紫容小腹、也给他带来生命危险胎。
陆质在书房静坐,任凭脑中疯狂思绪不受控制地奔涌。良久,他捏捏眉心,起身时,又成那副从容不迫样子……
固瞬间。
刚开始给紫容诊过脉大夫不止他个,几人门心思,想全是怎保胎。
直到这时,太医才醒转过来,无论这事儿听起来有多荒唐,但豫王直以来,在意确实只有那个在孕期误食红花少年,而不是那个他们战战兢兢,生怕保不住就会被豫王迁怒子嗣。
他从头到尾搞错重点。
可即便是正室,徐太医活这大把年纪,都没见过这样。
紫容瞪着眼睛:“怎可能!”
白天睡得多,这天晚上紫容精神倒是很好。
下午他醒过来没多久,便等到陆质处理完公文从书房出来。两个人没挪地方,就歪在床上,温存好阵。
晚上陆质去沐浴时,紫容披着被子在床中间坐着。
等陆质回来,他还是那个姿势,只不过低着头,正在拿只手摸自己肚子,眼睛也盯着肚子瞧。
从陆质方向,可以看见紫容脸上笑容,很温柔、很期待。
太医整天伺候都是这些权贵,即使心中大骇,脸上表情却收快极,连同心神也收拢回来,连声道:“是……是这样。若是死胎,残留体内话,便不免会有意外。以防万,现在落胎,确实是对孕体最保险做法。”
紫容白天睡觉时间越来越长,陆质也曾侥幸觉得是怀孕关系,里头那个在长大,便带花妖容易疲倦。
然而刚才单独问过太医,却没得到什好消息。
有可能是因为怀孕,但还有种情况,是紫容身体被……被死胎拖得越来越弱,所以才嗜睡。
没人能给他个准确答复,全是可能、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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