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质顿顿,才说:“去后院,看看两个小树苗。”
紫容又呜呜呜起来,只不过这次干打雷不下雨,却仍引得陆质极力安抚:“好,不哭不哭,再哭不好看……是不是还困?要不要再睡会儿?”
要不是
陆质小心翼翼地扶着紫容头帮他调整下姿势,把侧肩窝给粘过来他枕着。小臂屈回来,拿拇指拨拨那两片温热嘴唇,引得紫容皱皱眉,才又转去轻而又轻地描摹花妖眼尾。
进屋很长时间,他闭上眼却仍不觉困顿,反而脑中不断浮现出在灯笼有限光亮照耀下,那两株小树苗样子。
越想越喜欢,喜欢多马上要从心里溢出来。
明明还那小,却已经有些他们爹爹样子,立笔直。伸展开几根枝桠格外惹人喜欢,陆质漫无边际地想,等到月份生出来,会不会就是那小婴儿两只胖胖手臂?
顶端那几片又小又嫩叶子更加可爱,风吹,他们便跟着摇头晃脑。
最安全法子,又令每天都过得缓慢非常。
所以此时在松口气中,又透出沉重滑稽来。半晌,陆质轻晃晃手里灯笼,低道:“他……是不是长不大好?”
看着陆质强忍担心样子,严裕安脸上褶子更深,道:“殿下别光看上边儿,这些草啊树啊,没长成时候看着弱,其实底下根扎深着呢,点点风奈何不得。若真有大风大雨,那也不怕,檐上有雨棚,片刻便可将后院遮严严实实。”
说几句话,严裕安便从陆质手里将灯笼接过,退到他身侧,道:“夜深,殿下早些歇吧。”
屋里花妖睡得正熟,进屋便觉鼻尖萦绕着缕暖香。
陆质压不平嘴角,开始认为人家是杂草那个人倒是消失个无影无踪。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时紫容醒过来,身边就已经没陆质。他扯着被子坐起来,伸手摸把陆质那边被窝,凉。
于是迷迷糊糊紫容瘪嘴,坐在床中央久违地开始哭鼻子。
刚从后院摸进来陆质原还是蹑手蹑脚,听见动静急忙过去,把人抱进怀里,轻声哄眼睛才半睁花妖:“怎,怎哭?”
紫容吸吸鼻子,问:“你去哪?”
最近这几天,陆质怕他受凉,夜里便不叫人放冰在屋里。而是只搁盆子在开条缝窗口,令偶尔夜风将凉气吹进来。
所以陆质刚从外面回来,便难免觉得有些燥热——他睡不着,自认是天气炎热关系。
可是花妖循着温度靠过来,他就立刻把人揽进怀里,也并没有什不适。
心脏在胸腔里重重跳动,令陆质想到初秋时来夜,bao雨中夹杂着闷雷。
那种天气会使人没有缘由畅快和愉悦,在不经意间就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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