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为不被鬼怪勾命,他练出副好耐力,凭着这份耐力,他轻轻松松爬上山顶。
昱和山到处都是颓败枯黄,如同被寒冬腊月狠狠摧残过,夺走切生机。
包工头带着工人们正坐在硕大太阳伞下,听见脚步,他抬头望过去,瞧见名眼熟青年。
青年样貌出色,剪头利落干净短发,身穿白T恤,卡其色中裤,脚上是浅色针织运动鞋,眉宇间尽是张扬活力。
包工头整理衣服,从石头上站起来,待青年走近,他主动伸手:“不知道陈先生是否还记得,是
他并不知道,起初还只是淡粉痕迹,如今已经变深成朱红色,边缘隐隐有变紫趋势。
没从陈岭身上觉察出任何阴气,赵迅昌松口气,目光却依旧锐利,将眼前青年从头到脚细细打量番,终于察觉到从徒弟进门起,自己心里陡然生出不和谐。
“给你三清铃呢,怎没听见响?”赵迅昌言辞严厉,俨然是要教训人。
“在这儿呢!”陈岭把揣在裤兜里三清铃掏出来,取出塞在底部卫生纸,讨好道:“您看,没弄丢。”
赵迅昌接过铜铃铛,放在耳边摇声响,铃声脆如玉石相击。
陈岭用指甲在皮肤上抠两下,不疼不痒,也没有因为外部刺激起小疙瘩,应该不是蚊虫叮咬。
难道是碰什不该碰,过敏?
左手边响起阵敲门声。
赵迅昌见徒弟进卫生间半天不出来,不自觉担心,扯着嗓子在外头喊:“在里面做什呢?怎还不出来!”
“好好,马上就出来。”
确定小徒弟没被鬼物缠住,将三清铃递还过去,厉声告诫:“任何情况都不准用卫生纸塞住铜铃。”见徒弟蔫吧唧“哦”声,他自然地转移话题,说起工人们事。
“把你画陵园规划图纸给包工头,让他先自己研究研究。”赵迅昌说完从兜里掏出枚叠得厚实饱满三角符纸,“万遇到事时不在,你就把这个丢出去,不说保命,至少能赢得点逃跑时间。”
陈岭乖乖接过,放在胸口衬衣口袋里,“谢谢师父。”
赵迅昂起下巴:“客气什,都是家人。”
陈岭回房间换下衬衣西裤,将三清铃挂回腰上,揣上师父新给三角黄符,往头上扣顶太阳帽,朝山上跑去。
徒弟声音被木门阻挡,瓮声瓮气,听着有些心虚,像在刻意隐瞒什。
赵迅昌眉头紧,正在考虑要不要破门而入,紧闭木门发出“咔”声,开。
陈岭捂住颈侧走出来,“师父,没事。”
赵迅昌吹胡子瞪眼,“没事你窝在里面磨洋工!”
挪开掌心,陈岭偏着脑袋把脖子上痕迹露出来:“过敏,涂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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