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道行放在阳世,怕是没人能真干得过。
所以他确信江域不是在吹嘘,只要有他看着,小徒弟确不会出事。
可还是心疼啊。
赵迅昌憋屈瞪着对面。
江域知道他心里有话,不吐不快,打个请手势,请老人家出去说话。
赵迅昌摸完脉松口气,脸色好转些许:“他本该驾驭不五雷灵符,是你帮忙?”
江域:“这是护法。”顿,他继续道,“陈岭用舌尖精血。”
“难怪……”赵迅昌眉头竖起来,“这也太胡闹,他跟打电话时候还说过自己请不下五雷,结果倒好,扭头就忘个干干净净!”
吴伟伟忍不住跑进来替陈岭说话:“赵老先生,陈哥当时也是逼不得已,你是没看见,那只山精太厉害。”
赵迅昌:“哼!”
吴伟伟越想越不对劲儿,脑子里有个模糊念头晃而过,没来得及抓住,肩上突然被拍下。
赵迅昌不知什时候已经起床,穿着白色练功服,颇为严肃盯着他:“偷看什呢。”
“没什……”吴伟伟眼珠子左右晃动,摆明没说实话。
赵迅昌现在也没时间深究,最多不过是在偷看屋子里那两人,他收回手,目光大大方方穿过半掩窗户,看进屋内。
“他怎样?”
赵迅昌背着手走径直出小院,来到屋侧那棵新长出来小树苗旁。
他也不含糊,开门见山道:“陈岭命格看不透。”
“知道。”江域打从出此见到陈岭起,就知道他命运不会是常人生老
吴伟伟不敢搭腔,总觉得再说下去自己会被轰出去。
赵迅昌看向江域:“你怎不拦着?!”
“知道他可以。”江域将陈岭诊过脉那只手放回去,拇指光明正大摩挲着手背,“再者,有看着,他不会有事。”
赵迅昌敢凶吴伟伟,敢指着小徒弟脑门破口大骂,却不敢对江域有任何逾越。
打从小徒弟第次请阴神上阳世起,他就知道,那三个阴神中至少有两个是冲着江家这位老祖宗来,这可不是直单纯活上千年老鬼,更加不是什普通阴神鬼差。
吴伟伟知道老爷子说是谁,踌躇地摇摇头,“也不知道,从回来路上陈哥就开始睡觉,下车精神也不好,进房间倒头就睡。”
赵迅昌想起之前对天雷感应,“他用五雷灵符?”
“用,请下来五道呢。”吴伟伟骄傲道,“陈哥太牛逼,东南西北中五个方位雷都降下来,每道都追着枭阳跑,打她个落花流水。”
赵迅昌脸色难看下来,转身进屋,掀开被子手捉住青年手腕,仔细诊脉。
江域从床边站起来,低垂睫毛掩住眼底情绪:“他没事,就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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