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还是偷偷藏起来,其他东西全被同学们烧。”
“你说遗书呢?”陈岭问,“想看看他有没有话留给周阿姨他们。”
“没有……”男生望着眉眼温和青年,犹豫下,说:“你自己看吧。”
那封遗书被他放在书包夹层里,平整得没有任何折痕,简直跟新样。
男生取出遗书时候,因为过于用力,指尖泛着青白,盯着遗书眼神带着歉疚,但更多,是种难以名状巨大恐惧。
男生怔忪地抬起头,突然问:“你既然来,要不要顺便帮周原鑫收收东西?”
“他家里人没有来收走?”陈岭疑惑。
“没有。”男生再次问,“你要拿走吗?”
陈岭想想,点头说:“好,给他父母送回去。”
“那你们等等。”
生精神突然紧绷起来,战战兢兢,惶恐不安。
他上前,掌心温柔按住对方肩膀,低声说:“你把事情说出来,能帮你。”
“你不能,谁都帮不,谁都帮不们……们全都被刻在桌上,跑不掉……”男生眼里泪水终于滚落下来,他抬起手肘随意擦把,哽咽着说,“你别管这件事,万他也怪上你怎办。”
“谁会怪上?”陈岭不疾不徐声音,仿佛真带有安抚作用,男生摇摇头,声音比之前清晰些,“周原鑫,周原鑫直都在学校里,他没有去投胎,他就在附近看着们呢。”
陈岭发现,男生虽然是副软弱可欺样子,却在谈到自己z.sha同学时,眼神发直,畏惧同时又有些怀念。
他把遗书塞到陈岭手里,颤着嗓子说:“其实,其实这封遗书已经丢掉,可是等第二天醒来,它又在书包里。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怪,还是说他根本
男生跑走后不久,很快就抱着个纸箱子回来。
箱子里有双鞋,几本书,几支笔,还有个破旧手表,手表几个指针停在六点三十分整,不动。
除此之外,还有张关于文理分科表格。
表格上填写家庭住址,母亲名字,父亲那栏被划掉。
陈岭接过纸箱,掂掂,很轻,“只有这些东西吗?”
他问:“你不怕吗?”
“怕什?周原鑫吗?”见陈岭点头,男生抿抿嘴,苦笑道,“怕,但如果可以话,真想亲眼见见他,跟他说声对不起。”
陈岭放缓语调:“你们在学校是很好朋友?”
“怎能算是他朋友呢……连替他打抱不平都不敢,真该死……也有错,也是帮凶。”男生情绪突然激动起来,眼睛里充斥着莫名仇恨。
陈岭垂眸看着他攥紧拳头,伸手过去,用手指把那根根蜷着手指给挑开,抻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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