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是不安,他就越心急,怕周原鑫没死透,再来缠上他……何家俊咬着牙,从床上站下去。
手机掉进沙发和矮几之间缝隙中,需要将矮几搬开才能将手机拿出来。
他走过去,弯下腰,就在左手即将把矮几搬开时候,他眼睛余光瞥到有人站在自己斜后方。
同时间,隔壁病房里,陈岭突然从瘫坐状态跳起来。而将脑袋慵懒搁在青年腿上德牧也站起来,冲着病房门叫声。
吴伟伟摘掉口罩,“怎?”
护工又说:“们那边有个说法,如果晚上噩梦话,就买把红剪刀压在枕头下。”
何家俊想起梦里周原鑫那双在头顶晃悠脚尖,浑身发冷,当即喊道:“那你现在就去给买!”
护工哎声,匆匆忙忙离开。
何家俊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平静,梦里,周原鑫尸体就吊在他病房外树枝上,无论他换几个病房,尸体都会带着树起移动,始终用怨怼仇恨眼神看着他。
明明已经放火把树烧,为什会这样?难道光烧掉树不够,还得把骨灰给扬?
吴伟伟病装得挺像那回事,问哪儿哪儿都疼,可是检查又什毛病都没有。
陈岭主动说:“不如先住院观察几天吧。”
私立医院病床没那紧俏,医生也担心吴伟伟真得什怪病,就答应下来。
陈岭当即去办理入院手续,还买个医用口罩给吴伟伟戴上,免得被何家俊认出他是学校刚到保安。
何家俊并不知道隔壁住着熟人,那几个混混走后,他坐立不安,心里七上八下。
陈岭:“隔壁有东西。”
说完揣上手机去到走廊,何家俊病房门被从里面反锁住,根本打不开。
他抬手拍门,喊道:“何家俊!你在不在里面!”
何家俊听见外面叫喊,心里激动,恨不得立刻扑到门口去,可双脚像是被水泥凝固在地上,扣着矮几
何家俊越想越觉得是这样,当即拿起手机,想要给之前帮忙办事混混打个电话。
电话拨出去后,传回耳朵里直是忙音。
嘟……嘟……嘟……起初间隔较长,后来嘟声突然急促,下下如同重鼓砸在心上。
何家俊心头跳,下子把手机扔出去。
他紧皱着眉头,左手按住钝痛右手,心里滑过浓烈不安。
等待下午时候,他甚至做个噩梦,将他吓得生生从病床上坐起来,连胳膊上疼痛都给忘。
他用另只完好手按住胸口,夸张喘息着。
护工见他满头细汗,搓着手拘谨地问:“何少爷,你这是怎?”
何家俊嫌她烦,恶声道:“你别管!”
哪能不管啊,她现在负责这位小少爷护理和看顾,万有个什事,她拿什跟何家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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