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真乖。”他
爸爸笑着看着他，眼里满是慈爱。
季乐鱼摇
摇头，抱紧他，他
点都不乖，他知道，他从来都不是个乖孩子，可是，他愿意永远都做他爸妈眼里乖孩子，永远都做季屿霄眼里乖孩子。
他们说什
他都可以答应，只要，他们能好好在他身边。
“
好想你们啊。”季乐鱼轻声道，“每天，每天，都想。”
林非开床头小夜灯，灯光微弱，温柔且不刺眼，他低头看看身边季乐鱼。
他缓缓抬起靠近季乐鱼那条手臂，伸手在他头上摸摸。
“乖。”林非轻声道。
这是他从林洛清那里学来唯安慰人方法。
他下下摸着季乐鱼头发，温柔又安静。
季乐鱼慢慢平静下来，他啜泣声渐渐消失，手上力道也松许多，他再次睡熟。
夜深人静，不知道过多久，林非突地感觉有人抓住他，他抓很紧，手臂横在他胸膛上，紧紧搂着他。
林非睁开眼，隐隐听到低低啜泣声，“爸爸……”
他愣下，偏头向旁边看去，季乐鱼不知道什时候靠过来，脑袋挨着他脑袋，似是在哭般。
他声音很轻，哭腔若隐若现，喊着爸爸妈妈，林非安静听着，没有动弹。
他应该做梦，他想，梦到他爸爸妈妈。
季乐鱼睫毛漆黑浓密，湿漉漉，宛如鸦羽般，美丽又脆弱。
他睡很安稳，似是沉浸在难得梦里，不愿醒来。
林非伸手擦去他眼角眼泪，犹豫片刻，还是没有挣开他下床去上厕所。
他关灯，重新闭上眼。
夜安稳
他梦里母亲抱着他，父亲温柔摸着他脑袋，他说，“爸爸也很想你，妈妈和爸爸都很想你，可是你还小，所以你不能来找爸爸妈妈。”
他妈妈亲亲他，哄他道，“小鱼等以后长大，再来找爸爸妈妈好不好，妈妈想看到小鱼长大样子，小鱼这好看，长大肯定是大帅哥，和你爸爸样帅。”
季乐鱼点点头，乖声道，“好。”
“那小鱼你答应爸爸，要好好和叔叔起生活，叔叔那喜欢你，他会像爸爸样，好好照顾你。”
季乐鱼还是点头，“好。”
林非感觉到季乐鱼抓着自己手臂手越来越紧，明明看起来软软糯糯，力气却意外大。
他想开口让季乐鱼松开他，只是嘴巴刚张开，又默默闭上。
——他已经见不到自己父母，难得梦里见到，那就让他多和自己父母待会儿吧。
林非睁着眼，看着漆黑夜色，感受着季乐鱼手下力道，不知不觉想到他妈妈。
他已经很久没有梦到他妈妈，如果可以，他也想梦到他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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