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灼瑟缩下,秒认怂,又想跑。
他小心翼翼往门口蹭,周猝猩红眼睛眯,动作迅猛,快得他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掐住肩膀,摔到地上。
厚实地毯早不知被踹到哪儿去,方灼听见自己骨头被撞得咯吱声,痛得要死,“周猝艹你妈!你这个疯狗!忘恩负义狗东西!”
方灼越痛,骂得越厉害,周猝手劲就越大,实在是那声音太聒噪,吵得他头疼欲裂,只想让这人立刻闭嘴。
于是,他掐住方灼两腮。
样子,头发凌乱,脸上青块紫块,双眼睛布满血丝,阴翳又,bao戾。他皱着眉头,很难受样子。
方灼伸手放在他额头上,明明很害怕,还是仰起脸温声说:“你不舒服吗?是头疼吗?”
青年手心软嫩,温度熨帖,让人很舒服,也很熟悉。
周猝用额头轻蹭他掌心,眼里有片刻清明,眼看着混沌大脑即将清晰,脑袋里针扎似刺痛又开始。
方灼还打算说什,突然被粗,bao推开。周猝发泄般用力掀翻钢架结构大床,又冲去另边举起半人高花瓶往地上摔。又是通凶戾打砸后,房间如同飓风过境,彻底成废墟。
青年脸上肉又嫩又软,稍用力,就红片。方灼嘴被迫张开,眼眶泛红,口水顺着嘴角流,样子凄惨。
他疼想哭,倔强攥紧拳头,朝着周猝脸上砸去,被对方轻而易举化解,最后两只手都被扣住,压在头顶,男人还顺便用腿压住他膝盖。
这是个羞耻、屈辱姿势,方灼又委屈又害怕,愤愤不平。聒噪人安静,周猝觉得头也没那疼。
看着青年红彤彤脸,他怔下,脑海中闪过某个片段,依稀记得,那双嘴唇似乎很柔软,也很温暖,让人想要口咬掉,再慢慢品尝,吞入腹中。
方灼绝望地望着天花板,觉得今晚大概要死翘翘,就连周猝靠近都没察觉,直到嘴唇被凶狠含住……
周猝仍旧无法安静,剧烈疼痛让他心里,bao躁,忘记切,只有本能发泄才会让他好过点,便拼命拉扯铁链,想要挣脱,就连颈部被铐子勒破出血都不知道。
方灼见过不同周猝,面无表情、高冷别扭,或是瑟瑟发抖缩在他怀里,唯独没见过这样可怕又可怜周猝。
他走过去,说:“你安静点,想办法帮你把铐子弄开。”
周猝嘴里发出骇人低吼,眼里凶光毕现,浑身戒备。方灼脾气也上来,跟他对吼,“你他妈是发疯又不是聋,知道你能听见说话!就不能配合点?!”
周猝确实能听见,只是意识不清想不起青年是谁,下意识觉得会受到侵害。因此方灼凶,他比他更凶,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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