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医生没意见。
好在周围恰好就有家店,考虑到自己食欲,方灼点三份,不到三十分钟就送来,附赠两瓶啤酒。
他从隔壁办公室搬来两张凳子,又去食堂借个盆,把小龙虾全倒在起,给钱医生和陆减发手套,屁股黏在凳子上,开吃。
陆减没吃过,只是看见医生吃得很香,难得也想跟着尝试下,他学着剥三只以后,就进入超级熟练状态。
方灼张着又麻又辣嘴巴,呆滞看着他快得要飞起来手速。
方灼点头,“当然要啊。”
为照顾病人,食堂饭菜都以清淡为主,他已经开始浑身无力,怕是命不久矣,只有麻辣能续命。
陆减捕捉到条信息,重复方灼话,“你刚刚说下班就回去看。”
方灼心虚,“要和钱医生出去趟,很快就回来。”
陆减不说话。
陆减撒开手,看见男人白皙手腕上,有圈红色痕迹。
方灼心疼自己,吹下,眼皮子抖,看见根手指伸过来,在他手腕上戳下。
陆减说:“好看。”
这有什好看,这审美怪嗖嗖,方灼把手揣进兜里藏好,转移话题,“你出来跟护士打招呼吗?”
“没有。”陆减说,“不是病人,也不是囚-犯。”
收回来,不说话地望方灼背后。
方灼扭过头去,陆减已经逼近,伸手扣住他手腕,从钱医生肩上拿开。
钱医生识趣退到边,摸着下巴观察两人。
陆减那张脸没有打表情波动,但从他扣住赵医生那只手上,鼓起青筋能看出,他在生气。
好现象。
空气也随之静止。
钱医生那点看好戏心思没,莫名紧张起来,陆减身上除阴森可怖,还有种无法形容东西,给人感觉很危险。
别说医生护士对他戒备,就连对外部感知迟缓病人,看见他也要绕道走。
方灼心里毛毛,妥协。
知道带陆减出去不可能,他跟钱医生商量,“要不们叫外卖?”
方灼微微惊讶,发现这小子脸上竟然多丝认真意味,兜里手指捻动,个没忍住,他又把手拿出来,揉揉陆减头发。
“嗯,你不是。”
陆减就那面无表情站着,没有任何反抗。
钱医生大跌眼镜,这是他第二次看见两人相处,受到惊吓比上次更大,更猛。
他干咳几声,“赵医生,咱们还出去吗?”
陆减抓起自己衬衣,去擦拭方灼手心,莫名其妙来句,“12小时30分钟。”
方灼“嗯?”声。
陆减还在继续擦,“有12小时30分钟没有见过你。”
方灼安抚他,“本来打算下班就回去看你。”
他拍拍陆减手,“乖,先把手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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