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减在笑,带着冰冷恶意,“如果猜得没错,你同样患有反社会人格障碍。”
他说着,将刻刀放到桌上,手指轻点桌子,“杀人时候,你心里有种快感,不是因为报仇,而是终于摒弃长久压抑,释放出,bao戾嗜血本性。”
钱医生额角青筋绷起,比起被人知道自己杀人真相,精神疾病,bao露才是最让他无法忍受。
仿佛被扒光,扔在天阳底下,他最后丑恶面,被,bao-露出来。
而这切,全都拜眼前人所赐。
钱医生反倒笑声,拍几下巴掌,“想象力真是丰富,即便是你说都对,那你说,为什要陈姐。”
“陈姐当然也恨得想杀护工,但她知道,自己没有结束条生命权利,所以事后她很矛盾,最终还是选择自首和坦白,并且劝你起。
旦被关进去,你未来就等同于结束,所以你选择最极端方式,让她永远闭嘴。”
陆减索性在凳子上坐下来,长腿交叠,“知道真相人死,你仍然担心,于是在警方赶到时候,把也扯进事件中,想用‘动机’迷惑警方查案方向。钱医生,说没错吧。”
个人能推导出事情前因后果并非不可能,惊奇是,这个人知道他秘密,知道他所想。
打顿。”
“陆减,有权力告你诽谤。”钱医生神经在突突跳,但他依旧绷住最后根弦。
“只是在帮你回忆。”陆减说,“你打完人以后不解恨,等到半夜所有人都睡着,切断医院电源,潜进病房。
陈姐当时并没有瞌睡,她亲眼目睹整个过程,她包庇你,也欺骗所有人。”
“钱医生。”陆减抬眼看向对面紧绷男人,似笑非笑,“你说陈文思要是知道,你把他姐姐杀,他会不会原谅你?”
陆减从凳子上站起来,“钱医生现在是不是也想杀?”
钱医生目
钱医生想起那个噩梦,那双阴森诡谲,时时刻刻都在窥伺他眼睛。
他闭上眼睛,又睁开,脸上警惕换成轻松,可是右手拇指却在不停地搓捻。
他很焦虑。
“说这多,你并没有证据。”
“还有更精彩,钱医生想听吗?”
钱医生胸口剧烈起伏,声音危险,“你究竟是什人。”
陆减看着他浑身绷紧肌肉,答非所问,“当时赵医生追到病房,恰好跟你撞到起,你疑心重,怎也无法安心,于是你找到赵医生,试探他反应,最后动杀心。
当他担惊受怕给你打电话求救时候,你正在破门,如果不是突然回来,那晚上,他就没命。”
“光是想到这点,就想杀你。”
陆减淡然目光有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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