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灼颓丧
弓着腰，低头说，“
没钱供你出国。”
“你有。”方炜半跪到地上，握住他哥手，“知道，你跟那个男人住在
起，你问他要，他不会不给。”
方灼用力抽回手，惊慌失措，“你都知道。”
方灼心无力，跌坐到床上，脸悲痛，抬脚想踹人，考虑到对方人多势众，担心真把人惹毛
，改为拍巴掌。
方炜背上吃痛，隐忍不发。
方灼拍完人，心里舒坦点，摇头叹气，“说吧，你想找谈什
？”
“哥，想出国。”
“……”方灼揉着眉心，“阿炜，你是打算继续逃避吗？”
“不是。”方炜下意识否认，惊出身冷汗，自己这张嘴差点坏大事，“你凭什打！”
方灼把相片放进屁股口袋。
这位置虽然尴尬，但是口袋大，又贴身，不容易折损照片。
“凭你让太失望。”
不就演戏，谁不会似。
方炜被砸懵,斜躺在床上。
方灼悄悄在腿上蹭下拳头,刚刚那下子恰好打到颧骨上,真他妈痛。
“你干什！”方炜跳起来,牙呲目裂。
方灼脸平静,“弟弟,哥哥这是在教你，随便打扰别人，是件很不礼貌事。”
“方灼！”方炜怒,“看你是不想活，外面可都是……”
“那你让怎办，去坐牢吗？”方炜激动，“你知不知道向家人直在找，他们有关系，旦被抓到送进牢里，这辈子都别想出去。”
脏辫个小弟曾因为多次盗窃，进去蹲过几天，他跟方炜说，那是真正地狱。
虽然都是犯人，却有高低之分。
进去以后先挨个星期揍再说，然后就开始给监舍大哥当牛做马，最让他恐惧恶心，是那地方没有女人……
他想到进去以后，会被人按在地上，就浑身发冷，想吐。
方灼脸上气愤，用力揪住方炜领子，“当初怎跟你说，你句也没听见去，你现在落难，你就想到，你早干嘛去！”
方炜看见他哥眼里有泪光，瞬间明白，则是爱之深责之切呢。
他嘴上服软，“真知道错。”
你知道个屁，知道你还带人守株待兔堵老子。
哎，系统不在，想找个吐槽都没有。
“都是什？”方灼重新拿起相册，把夹在首页相片取出。
相片里小男孩儿只有八岁,穿着身运动服，袖子和裤腿外侧,是白色装饰白条，左边胸口上，贴着只白色狗头。
方灼皱皱眉头，哦,想起来,狗头下原本有个小洞,是方炜偷偷摸摸捡烟头玩儿时候,不知怎戳到他胸口。
眼眶不受控制发热潮湿,用力戳戳滑稽狗头。
他抬头，眼神已经冷下来，“都是什,都是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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