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仿佛还吓到,就傻愣愣顺着他力道赤脚走在地毯上。
郁辰年目标明确到扇暗门前。
这是先皇布置,为就是能在有突发情况时暂时躲避,但郁辰年登基后却将里面重新整修遍。
直到看到郁辰年来,才像是见到救命稻草,连忙匆匆行礼:“陛下……”
郁辰年挥挥手,没让她继续说。
征战四年,杀伐果断男人有些紧张滑动着喉结,伸出修长大手,轻轻推开门。
里面骂人声音戛然而止。
宫人站在侧面,只看到自从入住寝宫后,便从来都是面无表情说话冷硬简洁陛下柔神色。
他是被人宠着长大娇气性子,向来没心没肺。
如果郁辰年死,也许时清会伤心,也许不会伤心,但可以肯定是,按照他那样绝不会让自己受委屈性子,过不几年,就会将郁辰年抛之脑后。
不能死,死时清会忘记他。
无数个拼杀日日夜夜,郁辰年都是念着这句话熬过来。
而如今,也终于到他摘收果实时候。
他就这个独子,当然要挑选个家世好,接受过世家女教育儿媳妇。
结果拖来拖去,就到现在。
时丞相悔啊!!
要是早知道会有今日这出,他当初就应该草草给时清定下门婚事。
现在可好,儿子和新皇到底是个怎回事啊!!
他语气轻缓又小心,仿佛生怕惊吓里面那位小公子样,柔柔,轻轻,喊声:
“时清。”
宫人心底震惊,面上却立刻按照规矩低下头,缓缓关上门。
而屋中,小少爷在看到进来人是郁辰年后就呆住。
郁辰年却没去看他那副吓到样子,有些迫不及待上前拉着小少爷柔嫩手,路带着他到大殿内侧。
时清这朵开艳丽,又娇里娇气小花,到底还是被他圈在自己领地。
里面小少爷还在骂着:
“哪个不长眼敢绑架小爷,怕不是没命活,不知道爹是丞相吗?!!知不知道跟当今陛下也是有交情。”
“有本事你出面啊,你敢出面就能让你跪下叫爷爷!!”
外面伺候宫人还从未在宫内见过如此嚣张人,更何况这还是皇帝寝宫,直带着满头汗水听着。
郁辰年如今也没心思去想时丞相是个什想法,他本就生腿长,又有武功底子,现在心里记挂着时清脚步匆匆,身后跟着太监小跑着都有点跟不上他。
直等到赶到皇帝寝宫,新皇才停下来。
他站在门外,听着里面时清中气十足又熟悉骂人声,双拳紧张握紧。
有些近乡情怯。
这四年,无数次从生死中挣扎走出,郁辰年心里记挂都是时清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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