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叔,没耽误钟婶儿备饭吧?”少女向老仆甜甜笑,有些歉意道:“去折柳枝花
少年无奈看着娇笑着跑掉少女,不放心叮嘱道:“小心脚下。”顿顿,又有些气愤道:“还有……以后不许叫小云儿。”
“知道,小云儿。”少女点点头,手捻着柳枝,在石板路上蹦蹦跳跳前行,她步履虽然轻盈欢快,落地却是极稳,显然少年多虑。
少年无奈摇摇头,不疾不徐跟在她身后,姐弟俩说说笑笑,消失在烟雨迷蒙美景中。
……
大玄朝统南北,将天下分成三十州,西湖所在余杭县属于扬州吴郡。城中除县衙,还有郡守府。
拳高声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钱唐四少慕名前来,恳请芊芊姑娘拨冗相见,以慰平生。”
少年闻言,看看少女道:“父亲听到你这话,阿姐今年都别想出门。”
“暮气!”少女吐吐丁香小舌,朝少年挤眉弄眼道:“柳芊芊是江南第琴艺大家,你小小年纪就知道偏见。”
“偏不偏见不知道。”少年举举手中竹篮道:“只知道们再不回去,晚饭就没得吃。”
“呀,确实。”少女这才意识到,在外面耽搁太久。赶忙提着裙角,快步走在湖边湿滑青石路上。
郡守衙门和县衙都座落在玉皇山下,西湖之畔。这带自然也就成达官贵人聚居地方。在离郡守衙门半里多远地方,清波门内,有条陆官巷。青石铺就长巷古朴宁静,最里头就是吴郡郡尉陆信宅邸。
姐弟俩进巷子,只见邻居门前都已经插好辟邪祈福柳枝。少女有些汗颜伸手,摸摸漂亮小鼻子,对少年正色道:“柳枝,还是长在西湖边最好。”
少年深以为然点点头,配合道:“格外灵验。”
“真乖……”少女点点头,却忍不住扑哧笑起来。
两人说笑着到陆府门口,看门老仆赶忙迎上来,面接过少年手里竹篮,面恭声道:“小姐少爷回来。”
“阿姐,们来湖边是为折柳。”见冒冒失失少女,完全忘此行目,少年只好提醒道。
“哦哦。”少女拍拍额头,扮个鬼脸道:“这就做。”她便停下脚步,端详起湖边垂柳来,但见那些挂满雨露柳条,每根都娇嫩可人,令人不忍伤害。少女青葱般手指戳着下巴,好会儿都没下去毒手。
少年也不催促,专心给她撑着伞,静静看着自己姐姐。
少女求助似看向少年,少年微举双手事物,示意爱莫能助。
少女撇撇嘴,只好狠心出手。为小小报复下少年,少女在折柳条时,不着痕迹拽下树枝。柳条上积蓄水珠便哗啦下,全都落在少年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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