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隐身黑暗之中,不疾不徐穿行在纵横交错街道上,避过几波巡逻队之后,他来到敬信坊外。
这几天,陆云早就打听清楚,陆枫和他父亲便住在此中。
耐心等待巡夜官兵走远,陆云便纵身跃,身体挂在高高坊墙上。只见他手脚仿佛吸盘般,紧紧贴在光滑墙壁上,活像只大壁虎,轻轻松松便攀上三丈高墙头。
伏在墙头上观察片刻,陆云又如法炮制,壁虎般从墙头上游下来。
进去第家就是陆俭府邸,陆云落在府中后花园。躲在株矮树后,他略调息,便毅然将功力提到八成!
陆云动不动躺在船板下。
有米粒顺着船缝儿落在他脸上,他却眼都不眨,目光透过船缝儿,紧紧盯着那柴管事。
便见柴管事提起笔来,便在账册上写起字来,至于写是什,陆云无从知晓,但也能猜到,肯定是今日出货账目。只见柴管事记几笔便停下,合上账册长吁短叹阵,便解开袍子前襟,只见他上衣内衬里,有个隐蔽夹层,柴管事将账册放入其中,又细心打个样式特别结。这才系上纽扣,轻轻捋平上衣。
陆云目不转瞬,把柴管事所有动作都印在脑海中。
船到洛北陆阀码头,柴管事留下三个水手看船,带着另外三人离开。
因为陆俭是十多年地阶宗师,此时肯定在打坐修行!陆云很清楚,这时宗师感官会变得无比灵敏,稍有异常便会心生警兆。否则陆云也不会在进入宗师境界后,次都没有被保叔偷袭成功。
陆云能清晰感到,被压制真气从祖窍穴奔涌而出,顺着全身经络,欢呼着奔向自己四肢百骸!他整个人就像焕然新生,每处经脉都充斥着无穷力量,仿佛举手投足便能排山倒海般。
这种无与伦比力量感,让他深深沉醉,哪怕事后会遭到痛不欲生反噬,他依然甘之若饴!
此刻,陆云身体,仿佛与天地融为体,哪怕被人看到,对方也会以为是不是自己眼花。他全部感官,更是提高到极点,在他眼中,黑暗中切都纤毫
陆云又耐心等到天黑,终于熬到水手睡着,待三个呼噜声有节律响起,他才无声推起船板,离开躲藏整天地方。陆云信手又点三个水手昏睡穴,在震天呼噜声中,他将手中几个木楔子,打回那条船板。
待切复原,再不留点痕迹,他才蹑手蹑脚出船舱。运起功力观察片刻,趁着巡夜家兵走开空档,无声无息回到岸上,转眼就消失在夜色中。
……
离开码头,陆云并没有往南,而是继续往北。
此时,城中早已宵禁,洛北各坊大门紧闭,街道上除巡夜官兵,再没有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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