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杜晦苦笑道：“莫非这先天之境，真
只是传说？”
“管他是不是传说，”左延庆淡淡道：“咱们还是操心好眼前事情吧。”
“是。”杜晦点点头，引着左延庆到
初始帝面前。
水榭中，棋盘已经收起
左延庆和杜晦两个老太监，
前后往水榭走去。杜晦有意落后左延庆半步，俨然以下属自居。
“老杜，”左延庆看着前方，缓缓问道：“方才那孩子就是陆云？”
“是。”杜晦点点头道：“那孩子棋艺十分高超，这几天和陛下下棋，甚至还逼和局。”
“是吗？”左延庆略略吃惊，但他关心却是别处。“陛下天天和他面对面，有没有觉得这孩子有些面熟？”
“这……”杜晦想想，摇头道：“没听陛下说起。”说着他轻声问道：“左大人感觉他面熟？”
陆云出去迎风阁，便看到个狼眉鹰目、须发皆白老太监，正立在廊檐下。只见他双目微闭、动不动，似乎睡着般。
可陆云目光落在他身上，那老太监便倏然睁开眼睛，阴冷目光如电般射向陆云。
刹那间，陆云仿佛五脏六腑都被他看穿般，似乎自己所有秘密，全都袒露在他面前！
这种感觉，是夏侯霸都不曾给他。陆云赶忙错愕站在那里，好像吓傻般。
幸好这时，杜晦出来，对那老太监笑道：“左公公，陛下有请。”
“他出来那刻，
仿佛看到位故人……”左延庆说完，却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笑笑道：“不过再看眼又完全不像。老喽，两眼昏花，看谁都不真切。”
“左大人说笑，你老这双眼，什
时候都不会看花。”杜晦微微笑，对左延庆实力，他最清楚不过。若非此人乃高祖皇帝留下，和当今陛下并非完全合拍，这内侍省总管恐怕至今也轮不到他来做。
“不服老不行啊，哪怕是大宗师，入不先天，也逃不过气血衰竭、日渐枯萎这关。”左延庆叹息着摇头。
“左大人看到希望吗？”杜晦关切问道。
“？”左延庆自嘲地笑道：“就连太室山那个老牛鼻子都不得其门，咱家个残缺老朽，还敢奢望什？”
那老太监正是手建立缉事府、将天下武者分为天地玄黄左延庆！
听到杜晦声音，左延庆才缓缓收回目光，双眼睛又恢复人老珠黄样子，看不到半分神采。
见左延庆跟着杜晦进去，陆云这才移动脚步，往寝宫外走去。让殿门口风吹，他才发现，自己后背竟然湿片。
方才陆云反应，半是装出来，另半却是发自内心、油然而生！他简直要怀疑，如果再让左延庆看上会儿，会不会真看出自己身份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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