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是已经打在
银行卡上
吗。”
“那也得你来签字！要不然以后银行又说，张昊签
字，那就是张昊怎
办？”
“妈！”孕妇对扶着自己母亲翻个白眼，无语极，她
抬头，目光正巧与连奚对上。
孕妇愣愣，停下
短发男人穿着棕色西装，烫着当下最时髦长卷发美丽女人则穿着件红色旗袍。两人兴冲冲地看着镜头，露出幸福笑容。
……是他爸妈结婚照。
没想到能在这发现这张照片，连奚拿起照片看许久。
“长得很像妈？”
点都不像啊！
连奚咳嗽两声，看向那些早就用白布包裹好旧家具。
李大叔有连奚家钥匙，偶尔会帮着打扫打扫，但自从小区确定要拆迁后，他自个儿家事都忙不过来，更不用说来帮连奚家打扫卫生。两个月下来，地上攒不少灰尘。
连奚把门窗打开通风。
他在屋子里收拾起来。
旧家具、旧电器肯定都不要，些老旧书籍他挑几本带走。
两句“哎呀还是您有福气，拆迁那得多少钱啊！”，通常都能杀出个血价。
如果碰到更大方，直接把旧家具、旧电器送给他们都有可能！
两人正走着，个收废品就凑上来：“小帅哥，恭喜发财啊。家里要收废品嘛？”
李大叔：“都收完，没啦！”
这收废品满脸失望地走。
正想着，忽然，门外楼梯传来两道慢悠悠脚步声。
连奚就坐在门边翻书，屋里灰尘味道太大，他坐在门口能舒服点。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看见个中年妇女和个年轻孕妇。
那孕妇摇着把印着广告小扇子，抱怨道：“妈，们干嘛要来，热死。让张昊过来签字不就好，你非得让过来。”
中年妇女：“瞎说！你懂什！这是咱们家房子，你让张昊签字，那房子算你还是他？”
刚才他问李大叔，下午两点才去居委会签字，还剩下个小时。李大叔那边已经收拾得差不多，根本不用连奚帮忙。百无聊赖，玩会儿手机后，连奚翻开本老书随便看起来。
这是本82版《红楼梦》。
连奚记得爷爷生前总喜欢坐在阳台上，戴着老花镜，遍遍地翻这本书。
他神色平静地翻着书，翻到中间页，忽然，掉出来张照片。
是张结婚照。
李大叔对连奚说：“别理他们，他们出价格老低。认得个朋友，等会儿给他打电话，让他帮你来收废品。啊对还没问，小连，你家里那些旧家具还要？”
连奚：“不要，谢谢李大叔。”
“害，都老邻居，谢啥。”
回到家中。
开门，满屋子久不通风灰尘味立刻窜进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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