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究，1994-2020，事故身亡』
第
个鬼收得毫无悬念，第二个鬼倒是有
点难度。
这第二只鬼有点意识，他还有遗愿，他
遗愿是……
吃肯德基。
“哥哥哥哥，
要吃墨西哥鸡肉卷！”
对付这种鬼最容易，都不用帮他完成遗愿。连奚直接拿出捩臣塞给自己无常证，他回忆对方使用法器模样，啪嗒下打开无常证，目光凛，开始念道：“乾坤有道，地狱无门——”
“收！”
三秒后。
连奚：“……”
傻乎乎蹲地上画圈圈男鬼：“嘿嘿。”
直播结束，捩总还没回家。
被迫旷工十几年白无常长叹口气，穿上外套。
苏骄瞪大眼：“你还真出去当白无常啊？”
连奚弯腰换鞋：“嗯。”
苏骄无语道：“你还真入戏。”
无常是尼山上老松树成精，白无常是个上世纪死在抗战里老铁匠。两个鬼差都挺好说话。那个老铁匠，他当年被鬼子冤枉偷铁道，鬼子用漏斗往他嘴里灌水，灌得他肚子滚圆后，又拿擀面杖擀他肚皮。就这
遍遍地灌，再遍遍地擀，弄到最后他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到处都流水。所以他每次和师叔喝酒时候，喝口，耳朵鼻子就流口。听师叔说，他今年就能攒够业绩回地府投胎，下辈子肯定能投个大富大贵，过好日子。”
连奚：“你和你那鬼差还挺熟？”
苏骄有些得意：“那可不，师叔在曲阜是有名玄修，三天两头有人请他上门作法降魔好吧。”
连奚瞄得意洋洋室友眼，心道：那你呢？
没再多问，连奚道：“你们那两个鬼差，个算是……额，树妖？个算是老鬼？”
连奚蹲
神色平静地收起无常证，连奚抬起左手，拨动铃铛。
漆黑夜色中，道深沉古朴钟声响起。
嗡！
“哎呦！”傻鬼惊叫声，化为道白光，消散在空气里。
连奚打开自己无常证。
连奚没有吭声，他换上鞋，开门而去。
凌晨点，万籁俱寂，街上也空荡荡，与白天车水马龙形成鲜明对比。
临近九月，晚风还有些清凉。连奚搓搓胳膊上浮起来鸡皮疙瘩，他想想，随便找个方向，开始漫无目地游走，四处碰运气，看看能不能碰上什没投胎鬼。
个晚上，还真给连奚找到两个。
个是车祸死，滞留在事发现场。这个年轻小伙没什执念，也没什未遗愿，只是单纯地傻乎乎地蹲在地上画圈圈，变成个失智傻鬼。
苏骄：“对。”
那捩臣算是哪种呢？
连奚莫名觉得，他不像妖，也不像鬼。但更不像人。
然而不是这些，还能是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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