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无常证上轻轻敲打着,连奚眯起双眸,他思索片刻,直接打通个电话:“喂,王医生,嗯,是,连奚。是这样,有件事想问问你。你还记不记得,前两个月带个得肝癌亲戚去你那看病?”
清晨七点,正是人刚刚睡醒时候。
然而王子皓并没有睡觉,今天轮到他值夜班,他在科室里坐晚上,现在又得去实验室处理几个数据。听着连奚电话里说话,他皱起眉思索半晌,道:“哦对,想起来,是有这回事……嗯?你说人已经没?怎会,记得还稍微关注下后续,这个患者上个月就做手术,由们主任亲自动刀,手术非常成功……”
“啊,你说他是病死?”
电话里,连奚话令王子皓越发奇怪起来。
捩臣思考道“虽然不是特别能理解,但大概就是,从此以后,你不能再带玩游戏这种感觉?”
连奚:“???”
捩臣想想:“那你放心,绝对不会有那天。”顿顿,他目光沉静地看着连奚,“保证。”
连奚:“……”
你这比喻还不如不说!
问遍:“因为他死?”
“对,因为他不在。”
“就……”就因为这个?
后面话没说出口,连奚泛红眼中沉淀着种令捩臣难以理解悲痛,就这眼也不眨地凝视着他,声不吭。
莫名,这句话就问不出口,个答案也浮现在心头。
连奚似乎不知道他这个亲戚真正死因,还以为他死于肝癌。可是他又无比确定人是病死。这是怎回事?
总觉得哪里怪怪,可是疲惫大脑让王子皓并不能充分思考。他想想,道:“按理说不应该,哪怕手术不成功,术后有后遗症,你这个亲戚病情不严重,怎说正常也能活好几年。”
连奚声音冷下去:“那如果说,手术成功后,子女不给好好赡养,不继续按时吃药呢?”
王子皓:“那也不至于。他病情算是不严重,再怎不保养,
破坏气氛,捩总独有套。
被他这折腾,连奚心情也好受些。人终有死,生者能做就是坦然面对。
不过他并没有发现,在说出“保证”三个字时,捩臣语气看似云淡风轻,却郑重而珍视。当这三个字落地那刻,好像有什无形东西笼罩在连奚身上,又化为无形。
没再搭理自家脑子有问题同事,连奚翻开无常证,低头看去,眼神倏地凝住:“等等……李大叔是病死?”
『李国新,1961-2020,病故』
为什哭?
因为难过,所以会哭。
“别哭。”
修长冰冷手指抚上青年脸颊,擦擦冰凉水渍。
连奚身体顿,望着眼前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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