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是整年都在行星中流浪候鸟。冬天时往南飞,到夏天则飞向北方。它们会停在防砂堤突出之处或船帆顶端,让翅膀稍做休息之后再继续飞行,听说几乎是不睡觉。』
「没有睡眠持续不断地飞行?它们不会累吗」
『不清楚钦,那就是它们习性吧?』
「哦」
话虽如此,但持续不停地飞翔应该非常辛苦吧?虽然它们看似悠然地展翅翱翔,或许事实上早已疲惫不堪,只想在某处好好地睡上觉。
比自己小几岁,大概十岁出头左右。那头梳得整齐淡褐色头发看起来相当柔顺,琦莉不自觉地摸着自己短黑发,这才意识到最近几乎都没在照顾它,而且早已被荒野冷风吹得干如稻草。
已经看不清楚码头上送行人群面孔时,乘客们这才相继走进船舱。
直到最后仍可听见妇人女仆那有如回音响亮声音,虽然少年嘴中念念有词,却仍依依不舍地在甲板上逗留。完全听不见妇人声音时,他才离开栏杆转身离去。名女子穿着朴素但质地不错洋装,伴随在少年身旁走着:那位挽起头与少年相同淡褐色头发漂亮女子,定就是他母亲吧?
少年与母亲离去时,哈维才正要上甲板。当哈维在阶梯入口处与他们擦身而过时,瞬间像是被吸引似地回头望着少年母亲背影,但马上又恢复贯面无表情,朝琦莉走去。
「动作真~慢,已经看不见港口喽!」
哈维就这样目光不带丝情绪地直盯着天空,好阵子就这动也不动。琦莉朝他靠近半步,站在他身旁同仰望着天空。
「那,坐船旅行第天感想如何啊?」
「糟透。」
哈维故意坏心眼问,琦莉简短回应后便趴在枕头上。
『都是因为你兴奋过头才会这样。』枕旁收音机流出无力声音。不必连下士也这说吧!琦莉不高兴地转过头,正巧与
琦莉嘟着嘴抱怨,哈维却丢下句「无所谓,反正看不看都没关系。」砂风逗弄似地不断吹乱发丝,让他脸困扰地蹙着眉。但是,抬头仰望广阔砂色天空哈维,却露出副即使仔细观察也无法确定,似乎正舒服地眯着眼睛微妙表情。
「那些鸟只有只脚呢。」
哈维仰头呢喃。琦莉吓跳,她追随着哈维目光望向天空,十几只宛如融入天空般近似砂色白鸟正鸣叫翱翔着。
哈维就此闭口不语。自己先起个头却无意继续说下去吗?当琦莉感到困惑之际
『俺以前曾经听说过,当殖民船载着鸟类来到这个星球途中,由于遗传因子发生突变,所以才演变成独脚鸟。』收音机观察周围没有其它人后才开口。琦莉脑海里想着:所谓「以前」应该是指下士还活着那个时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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