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在两年前,开垦首都山脉时需要雇用集体劳工,听说他为加入那个劳工团体而离开家。但是开工后不久,工地现场发生大规模坍方意外,失踪者和身分不明者陆续出现,在好不容易才能确定姓名死亡名单中也出现他名字。由于罹难人数过多,当局难以妥善处理,无法将遗体运送回家,必须在首都集体埋葬。听说托比和母亲只接到这样通知。
「……等醒过来时,已经在怪物们洞穴里。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其实也跟他们是样德行吧……大部分家伙都动也不动,要不然就是走来走去,偶尔会开始自相残杀,但是不久后就厌倦而作罢。天花板天会打开次,只有新人被丢进来时才够刺激,大家会拥而上,对着新人胡乱啃噬通。通常新人第二天就会复活,然后成为吃下批新人员……」
他字字小心地慢慢说,让听众有足够时间可以体会想象。当时情景逼真地浮现在脑海后,充满酸味东西升上喉咙,琦莉啜口淡咖啡,把胃液吞下。
「要去外面吗?琦莉?」
旁哈维低声说。琦莉略微抬起头斜眼窥看,她位置可以看见哈维左脸,他还是和往常样,不时垂下眼睛,面无表情。他无意义地叼着没有点燃香烟,视线落在翘着二郎腿膝盖上,左手伸进外套口袋里——可能正把玩着打火机。
毛毯。听说这里是他暂时住处,也就是藏身之处。
「引起骚动真不好意思,担心弟弟不知道会不会被送到教会,所以急着去救他……」
谈不上冗长句话,他那不灵活舌头却得花上比常人更多时间才能说完。站在窗边往外看少年回过头来,噘起嘴巴。
「哥,你不用道歉啦!」弟弟则恰巧和哥哥相反,飞快地予以反驳。
「是你不对吧,托比!已经跟你说过,不要再偷东西,妈妈会伤心。」
「要去外面吗?」其实他真正意思是
「什嘛,妈妈连哥哥……」
「托比!」
说话节奏虽然缓慢,但却严厉地制止弟弟,弟弟板起脸闭上嘴巴,将视线重新投向窗外。克理福多夫叹口气,再次看着哈维他们,他似乎无法做出复杂表情,有些尴尬地露出苦笑。
「他不是坏孩子……他看到这副模样,竟然还认得出是,于是把藏在这里。们家就在这里楼,所以就把这里当作基地。以前,在出去工作之前,常和他起在这里玩。」
克理福多夫脑海里浮现当时情景,琦莉觉得自己彷佛也看得见。对感情很好兄弟,躲在箱子后方起玩战争游戏。虽然很难从他现在面目全非样子去想象他原来面貌,但想必他应该是个稳重好青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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