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为这里是个可以悠闲度日地方。可是,旦开始过这种成不变生活后,还真让人提不起劲,每天工作都变成敷衍事。
「神官大人!」
神官这种职业根本就是诈欺行骗。
小时候住在斜对面公寓楼顽固老爷爷好像说过这种话。当时住在附近大人们都不理他,但现在反观自己情形就能解,或许那位老爷爷说点也没错。星期六晚上正在准备星期天礼拜,中途不知不觉就打起盹,第二天早上只好随便刮刮胡子,嘴里塞着面包同时还慌慌张张地整理当天布道内容。再过三十分钟,自己就必须神色自若地站在讲台上,仿佛之前早已做好万全准备般,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演说。霎时个念头闪过脑海——要是哪天失业,或许可以去当骗子。
年轻神官搁下手中笔,轻轻叹着气,接着又咬口吃到半、索然无味面包。他迅速浏览之前整理笔记,边张大嘴咬着面包边追加着内容,就是『渡航记』第七章第四节——恶魔假扮成天使出现在圣人梦里,意图予以引诱那段。现今教会所使用正典,是将母星时代流传下来圣经,加上描述「十圣者与五家族」时代附录和渡航苦难诗篇重新编写而成。
虽然书写时已经把从学生时代就使用旧圣经垫在下面,但笔尖刮搔着质地粗糙纸张所发出干涩声音,仍轻轻地回响于狭窄屋内墙壁和天花板之间,随后便消失不见。
「啊——好累喔!」
做完笔记后,正式礼拜才要登场,但神官感觉就像工作整天般,边打哈欠边伸个懒腰。他把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双脚跨在桌边,这副德行最好别让人瞧见,反正这里也没半个人。
这是个和平常没什两样(除刚刚才手忙脚乱地完成几天前就该准备好讲稿之外)星期天清晨。这里是礼拜堂旁神官休息室,隔着半敞开门,被隔壁礼拜堂玻璃染成蓝色及橙色微弱光线投射进来。不过,因为是乡下地方小礼拜堂,所以只有祭坛墙上镶嵌片质朴彩绘玻璃——他想起首都大圣堂那整面用彩绘玻璃装饰墙庄严外观,对于两者之间落差,不禁感到难过。当初他好不容易进入席格利禄特别课程班时,还觉得自己运气很好,但难道好运就这样用完吗?从那之后,也断他在首都出人头地路。
五年前从神学院毕业并结束研修后,他来到北海洛穷乡僻壤,在这个连火车铁轨都尚未铺设小乡镇教会分部任职。这个地方只由他人负责管理,不过这种无聊乡镇,名年轻菜鸟神官也就绰绰有余。
话虽如此,但这里也着实太无趣。
(环境倒是不错,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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