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莉仔细聆听这道沙哑声音。只见低着头哈维双膝之间,滴透明水滴落在贫瘠干裂荒野地面上。
「觉得好开心」
如此低声说话他,背部还微微颤抖。琦莉将双手环绕到他背部紧紧抱住他,点头说道:
「嗯嗯。」
她声泪俱下地点好几次头
琦莉打起精神展露微笑,在哈维身旁抱膝坐下。今天显得较为温和最北边荒野冷风轻抚过脸颊,清爽干燥空气和背后靠着墙壁触感非常舒服。
「从这里可以看见群库猗喔,库猗长得很像马和羊,可是毛比较硬,感觉很温暖,非常温驯可爱。女人们正在挤牠们奶,孩子们正追着牠们跑,小丽塔正靠着坐着库猗肚子上睡午觉。那孩子总是在睡觉。对面是库猗畜舍和栅栏,还有」
琦莉看着栅栏另端望无际景色,瞇起眼睛。
「辽阔风景望无际,路延伸到另头整片红褐色荒野大地,就和哈维头发颜色样。到处都是受到太阳反射而闪闪发光冰,非常美丽。这颗行星上居然会有如此美丽景色啊」
琦莉说到这里就打住,转头看坐在身旁哈维,只见他低着头把脸埋在双膝之间。
可否表情,略微侧着头。
「啊」
之后又过好会儿,不知道他是想起来还是没想起来,只见他做出茫然反应。
最近哈维老是这样。难道他已失去生存意义,感觉他生命反应似乎变得很微弱,茫然又无所事事地度过每天。聊到以前事,他也常常只记得片段,几分钟前才说过话他下子就忘。看似步上下士后尘,这点让琦莉感到非常不安。
她想起在首都时,哈维曾像断线人偶般突然动也不动。当她在少女灵带领下,碰触到哈维伤得非常严重身体内部时,残破不堪左眼视神经已侵蚀到脑神经,而且还继续侵蚀神经。
「怎?哪里不舒服吗?」
琦莉靠近问,仍将脸埋在双膝问他只是摇摇头。但随后从双膝间传来低喃声:
「没想到还有那样地方」
他用左手捂住脸,口齿不清地低声说着:
「居然还有不知道辽阔世界,行星远比想象中还宽阔。这颗让以为已经走遍各地行星,仍有通往极其遥远地方之路,原来所熟知地方竟然只有这点大」
不过那个时候哈维仍有求生意志。为解决非解决不可问题,哈维内心那名不说话少年仍不死心地挣扎着,想要勉强维系着自己世界。
可是当勉强维持哈维生命东西全都结束后,到那个时候呢?
「琦莉。」
平静声音打断她思绪,哈维并没有看着琦莉,仍茫然地望着前方喃喃自语:
「告诉,从这里可以看得见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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