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两人异口同声地叫起来。
没错！这样
颜色、质感和长度，十有八九是人类头发！
湖底有
具人类尸体！
从头发色泽上看还很新鲜，可能死去没多久，不知道是意外溺亡，还是……谋杀。里奥与李毕青对视
眼，从彼此眼底清晰地看到决定——
回到湖底，探究竟。
等杂物轮廓。里奥心急如焚地四下寻觅李毕青身影，每秒都像重锤在他心脏敲击，他几乎可以听见指针嗒嗒声刮过耳膜，不断催促着：快点！快！快！！
终于，他看到对方身影——赤裸躯体飘在湖中，随着水流荡漾，带着种脱离世俗般美好与宁静……死般宁静！里奥用尽全力划着水冲过去，手臂从腋下穿过勒住他胸口，蹬着腿就往上方带。
股力道纠缠着他怀中男孩，阻拦他带他回到人间，仿佛被冷笑死神伸出根手指头勾住。里奥焦急地回头，发现圈黑乎乎什
东西缠住李毕青脚踝。他用力扯两下，没有扯动，急中生智忽然想起安东尼送给他那把瑞士军刀，之前被他随手揣在口袋里。他连忙打开“猎手”锯齿镰刀，狠狠切割起那团像是水藻东西。
幸好它虽然柔韧，却不坚硬，几乎是应刀而断。里奥把挟起李毕青，飞快地冲上湖面，向岸边游去。
拖着另个人身躯上岸，他没有浪费丝毫时间在惊慌失措与煽情呼唤上，而是冷静地单腿屈膝跪地，将对方腹部紧紧顶在自己大腿上，然后使劲压他后背。肺部与胃里水控些出来，但对方似乎没有呼吸，里奥把将他掀翻在地，托着下颚捏住鼻子往嘴里吹气，同时有节奏地按压胸部。
人工呼吸持续半分多钟，李毕青从气管里发出嘶声长响，猛地喷出几口水，痛苦地侧过身，不断咳着。
等到他咳喘平息、呼吸通畅后，里奥才骤然松，腿软坐在泥地上。直到现在，冷汗才从他全身毛孔里涌出，被攥成团皱巴巴心脏感觉到慢慢舒展开来疼痛。
“差点被你吓死……”他呻吟似吐口气，抬起华裔男孩脑袋枕在自己小腿上。
“……
还以为死定，”李毕青惊魂未定地说，“被湖里水藻缠住脚踝，怎也扯不开。”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右脚，几缕残留凶手还绕在脚脖子上。他嫌恶地去扯那些东西，入手时却停顿下，在指间搓搓，又拿到眼前端详：“手感不对，不像是水藻啊……”
里奥也从他手中挑起些细看，金褐色丝状物，凌乱而湿漉漉地纠结着，确不像水藻，倒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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