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
那
好
妻子，为什就不懂得珍惜？她刚嫁人时候还会打扮打扮，化化妆，你知道那个男人是怎说她吗？他说她招蜂引蝶，他说她穿成这样出去，就是想勾引人。你如果见过她，你应该看到她脸上有
道疤痕吧？”
奚嘉僵硬地点头。
老鬼凄惨地笑着：“半年前，那把刀是要落在她眼睛上，为什？因为他们去参加所谓同窗聚会时，有人说起她曾经喜欢男子。多好姑娘啊，回家后关上门，他拔皮带就往她身上抽，说她是破鞋，说她对那个叫‘西加’男子恋恋不忘！”
奚嘉：“……”
老鬼当然不知道，他眼前年轻人就是正主。他笑到最后，老泪纵横，抹着眼泪，叹息道：“多少姑娘生来就是父母掌心明珠，老鬼看着她十岁就开始帮家里干活，从来不敢买件新衣。当初那刀划下去时候，要不是老鬼忍不住出手挡下，那刀就要捅瞎她眼睛，而不是仅仅在额头上留下道深可见骨伤。”
像鬼，没有缺胳膊少腿，也没有浑身是血，就像是个普通老爷爷，难怪王茹会把他当成人，和他玩耍。
奚嘉想想，道：“
认识王茹。”
老鬼身体震。
奚嘉继续说道：“王茹是同学，今天去找她，她把所有事情都告诉。这位……老鬼，虽然知道你是想救王茹。听王茹说，当时李宵和她吵得厉害，拿刀想要砍她，你这才忍不住动手，杀他。但是你可曾想过，你杀人，你早就死，需要偿命不是你，而是王茹？”
老鬼僵滞地转头看向奚嘉。
“只要酒醒，那男子便对她百般道歉，下跪认错，保证再也不犯。但他每日都要饮酒，旦饮酒，就是打骂。半月前，老鬼亲眼看到他真要刀劈她头，老鬼怎能忍住？怎能！”
奚嘉无话可说。
老鬼在世间游荡三百年，他都无法忍住，可见当时是多凶险情景。
“你可知道，便是如此，在老鬼杀那男子之后，她还抱着那男子尸体，哭泣地想将他救回来。她想救人，不是因为死去是自己丈夫，而是因为她不忍心看条人命死在自己面前。那般好姑娘，就这样毁
奚嘉长长地叹口气：“无论如何，这次是你鲁莽。你不仅害自己，还害王茹。”
“老鬼不觉得。”沙哑声音轻轻响起。
奚嘉惊讶地看向老鬼，只听他这样说道：“年轻人，你知道她以前过都是什日子吗？你知道那个男人是怎打她吗？你知道她每天只吃碗饭，出门买菜回来后，还会被他拿皮带抽吗？！”
奚嘉睁大眼睛，说不出话来。
老鬼哈哈大笑两声，笑得开怀，眼中却没点笑意，有只是凄惨和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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