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青年和别人唇齿相依过、不准被自己碰过地方有过别人留下过痕迹、不准青年让别人对他为所欲为,不准他对着别人乖乖巧巧仰起头——
他心态确实是病态,对于这点,严深倒是认识很清楚。
杂乱而模糊念头依次闪过脑海,车厢里冷气依旧在呼呼吹着,按理说是最合适温度,然而严深额角却因为精神过度紧张而沁出点儿细碎汗珠。
喉结滚动下,严深又稍微侧侧头,将自己脸往侧车窗方向动动。
不想眼中阴暗情绪,bao露,让自己这不堪面被没有遮掩地落在对方清润通透黑眸中,他完全不敢对上青年眼睛。
车辆平稳启动,出地下车库后,汇入路上车水马龙中。
严深说个地址,是他私人医生诊所。
无论如何总要去看趟医生,不然以他现在状态,在外面游荡……恐怕有点儿危险。
他刚刚发简讯和医生稍微解释下刚刚发生些事耽搁,医生温和地表示没事并且希望他尽快过来,他在诊所里等着。
发完简讯后,严深就坐在座位上不说话,视线落在车前座椅背上,不知道在想些什,有些像是在发呆。
也不敢去碰……虽然本能叫嚣着让他用最原始身体接触方法在青年身上留下代表占有标记,但出于对自己状况解,他根本不敢轻举妄动,甚至连像刚刚那样亲下去勇气都没有。
……生怕俯下身时候只是带着标记下念头,但被脑海中病态念头刺激,就会在上面留下以后让他追悔莫及伤痕。
想要在自己看上猎物身上留下些什本能和不知道什时候会消失微弱理智撕扯着,严深放在深色西装裤上手神经性地蜷缩下,指节因为僵硬似乎有些轻微抽筋。
他能察觉到
然而仔细看话,就会发现他落在椅背上视线是沉郁,黑色瞳孔比平时略微收紧些,下颌弧度也并不放松,显出主人精神异样紧张。
身体虽然看起来是正常坐着,但仔细观察也能察觉到肌肉紧绷,仿佛只随时会跃出野兽般,搭在腿上手微微握成拳,淡色青筋在手背上蔓延,显得有种说不出冷寂。
刚刚猜测刺痛他从见到黑发青年那刻就从心底生发而出近乎怪诞占有欲,或许在平时还能凭借着强大意志力将这股负面情绪压下,但在发病期间、自制力几近于无时期,他能控制住不将其宣泄出来,已经花费难以想象力气。
即使非常明白自己无权去介意青年之前和谁在起过这种事,但天性想要独占**却根本不管这些,自顾自地在心底撕裂出仿佛永远也无法愈合创口。
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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