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秒新液体又涌出来,将他指尖沾**,简直越擦越多。
在旁夸苏断通之后就无人搭理导演独自尴尬会儿,这时候终于慢摆拍反应过来,从身旁编剧兜里抢包纸巾出来,极有眼色地递给严深:“小苏这是入戏,别急,没事没事……来,快给小苏擦擦。”
严深空出只手接过纸巾,说:“谢谢。”
“别客气、别客气。”终于被搭理导演搓搓手,试图将刚刚尴尬全部忘掉。
严深抽出纸巾,给苏断擦着眼泪。
人呆,哭时候也是呆,愣愣地张着眼,也不皱鼻子,不出声,眼泪就啪嗒啪嗒直往下掉,纤长眼睫被黏成缕缕,有上面染着泪珠,摇摇欲坠地落下来。
安静要命。
严总感觉自己快要被心底满涨情绪拉扯成两半。
苏断哭起来样子实在太乖,乖得仿佛任人揉扁揉圆般,乖得勾起他心底近乎诡诞占有欲,让他想拽着这个人细弱手腕,把他囚禁在只有自己能接触到地方。
就连哭也只哭给自己看。
原本在台下就心疼恨不得让青年别演严总看见家里小仓鼠开始掉眼泪,瞬间失去理智。
演什戏!打什脸!把人往外赶什赶!
要是依小仓鼠心思让他在家待着,好好地投投食顺顺毛,也没今天这事儿。
看见不顺眼把人直接把人封杀不就行!还要用这种迂回方式教训人,说出去简直都不像个总裁能干出来!
严总生气地决定要做些符合自己总裁身份事,比如说随手把谢竹封杀!
导演这打岔,苏断意识到这里除他
那样话,哭也没关系,他可以搂着人,用唇舌点点地把滚落泪珠细致舔干净,用数不清时间和耐心把人哄好。
然而与此同时,却又有着更强烈心疼在心底蔓延,将这种病态占有欲冲淡些。
想什呢……按照苏断那种整天宅在家里、只有他哄着才肯出来爬几步生活习性,他想把人关在家里话,小仓鼠大概会乐吱吱地主动朝他伸爪子吧。
舍不得。
在心底微不可查地叹口气,严深从某种怪诞偏执中稍微脱离些,他用掌心蹭蹭苏断柔软脸颊,用指尖轻轻把他眼角沁出透明液体抿掉。
……不,这个好像不太行。
忽然想起什,严总澎湃内心稍微顿下,发点小岔,想。
《成魔》还在拍,要是现在封杀谢竹话,投资电影受到损失,青年肯定又会委屈地指责他败家,怎说也得等电影回本才行。
他们家小仓鼠还是个货真价实小财迷精。
小财迷精张着黑琉璃般眼眸,这次是真被水洗过,眼底泛着挥之不去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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