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慎凝眉思索，足足小半个时辰后，他在草稿纸上写下第
句诗：“风起连山絮，影入星月痕。
数百位学子端坐于讲堂中，打开这次
馆课考题，神情举止比过往每次馆课更为严肃郑重。唐慎坐在正意堂中间座位上，他翻开八股制艺题目，这题目上写是“天之高也”。
《孟子·离娄》：“天之高也，星辰之远也，苟求其故，千岁之日至，可坐而致也！”意思是虽然天高地阔，星辰浩瀚无边，但是只要能推算出其中规律，哪怕是千年之后节日也能按照规律推算出来。
唐慎愁眉紧锁。
这道题看似简单，说就是万事万物都有自己规律，只要找到规律，按照事物规则去做事，就定会成功。这是《孟子》中常见讲究哲理句话。以“天之高也”为题目，可以从“事物万象复杂”上切题，也可以追根究底，从本质“万物规律”上入题。前者会更加保险，后者题目太大，很容易写偏甚至写错。
然而……他这次定要获得前三名！
得很般。
如果说八股制艺考主要是考生逻辑思维、议论结构，那试帖诗更考
个人才学。唐慎哪怕再过目不忘，倒背如流，他也不能平白无故地就从个理工生变成大才子。写诗靠不仅仅是技巧，更靠那灵光闪，更靠真正天赋才气。
王溱：“若是小师弟试帖诗能有长进，这次国子监馆课应当能进前三罢。”
突然提到国子监馆课，唐慎眸光闪，抬头看向王溱。
唐慎今天特意在府上等王溱回来，不是因为他想见王溱，而是因为——天子临雍！他想知道天子为什
突然要去辟雍宫讲课，这次讲课是否会出什问题。
唐慎心横，提笔写下：“欲求造化之大，必尽伦理之妙。凡八卦尽为极，凡万物必生……”
花整整个时辰功夫写完篇制艺，唐慎检查没有错字后，工工整整地誊抄到考卷上。然后他翻开试帖诗题目。
国子监每月馆课只考校两道题，道制艺题，道试帖诗题。
这次试帖诗题目是“星斗分明”。这句话原句是“星斗分明在身畔”，是前朝位诗人写登山观星诗。
登山，观星……
思索片刻，唐慎道：“每月国子监馆课，因为
试帖诗写得般，大多获得乙级，没获得过甲级。”
王溱笑道：“寻常也就算，天子临雍时若是能获得前三，自然好处不斐。”
唐慎怔，定定地看着王溱，惊道：“师兄？！”
唐慎少有这种错愕模样，双眼瞪得滚圆。王溱来兴致，他用白扇轻轻挑起唐慎下巴，声音轻柔，微笑道：“小师弟，你能获得前三？”
十日后，六月初，国子监馆课考试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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