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慎好奇道:“什决定?”
王溱:“前段时日从先生那儿得幅画,这画太美,美得惊心动魄,喜欢得很。然而这幅画却未必喜欢,他也与不是路人。十分踌躇,夜夜反思,是否该将这幅画收为己有,是否该不管他意愿,决定他往后生宿命。”
唐慎轻轻笑,揭穿王溱:“画又不是人,怎会有喜好。师兄若要拿东西做比方,该换个才是。”
王溱:“找着法子揶揄?”
唐慎这才明白过来:“竟然是师兄刻意给机会,让拿你寻开心!那师兄决定怎对那幅画?是要收藏?”
“也不会再有下次机会。”
唐慎下子没听清:“啊?”
王溱笑:“没什。”
唐慎莫名其妙地看着王溱,看会儿后,他道:“觉得今日师兄和往日有点不同。”
“哦?哪里不同。”
王溱早就听士兵说过遍唐慎受伤经过,但他还是问出来。唐慎自己也觉得委屈,他哪里能想到,耶律勤会突然被刺,赵辅会突然派人来幽州城,他会突然无法离开析津府!
唐慎委屈巴巴地把整件事说遍。
王溱给他又倒杯水,问道:“说这多话,口渴?”
唐慎:“……”不是你问!
王溱:“你啊,不要再如此令担忧。”
“他是。”
唐慎下子没明白:“什?”
王溱定定望着他,悠然笑:“说,他已经是。”
唐慎:“?”
王子丰到底在说个
“往日里师兄像个仙人,总是猜测你每日在想些什,常常还猜不到。今日也猜不到你在想什,但总觉得,师兄好像做出某个决定,你很坚定。”
原本是王溱在逗唐慎,谁料这句话落下,王溱却怔好会儿。
“你觉得……做某个决定?”
“难道没有?”
王溱露出奇怪神情,他在帐篷走两步,忽然回过头,语气轻快地笑道:“对,没错,是做个决定,个很重要决定。”
唐慎正双手捧着杯子,小口喝水,忽然听这话,他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王溱。两人四目相对,唐慎坐在床上,目光直直地望进王溱眼底。那双眼睛中掺杂着担忧与宠溺,他从未见过王溱如此直白地表露情绪,他师兄似乎永远都是那般光风霁月,孑然身,世间万物都不能让他动容分。
可这眼,王子丰好像活。
更生动,更……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唐慎感觉到自己胸腔中有什东西狠狠地震下。他张口,想要说什,可他竟然不知道此时此地,自己该说些什。
迅速地收回视线,唐慎道:“也不想受伤啊,这也没办法,这世上有谁想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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