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霄恭恭敬敬地作揖行礼:“下官领命。”
要不是王霄来信说,唐慎都不知道,辽国那边还发生这多事。
二月底,苏温允回京,李景德也跟他起,回到京城。
李景德回京第二日,就被传召入宫面圣。
据说那日征西元帅是红着眼眶离宫,谁也不知赵辅在殿中与他说什,但自那以后,他便镇守西北,此生没有离开。
耶律舍哥盯他许久,不吭声。
萧砧被看得头皮发麻,也不敢言语。
良久,耶律舍哥道:“下去吧。”
“是。”
耶律舍哥当然不回信萧砧面之词,虽说萧砧没理由做欺君之事,但耶律舍哥依旧私底下派人去调查番。查出来结果确实和萧砧说样,那宋国茶商去岁就离开辽国,没再回来过。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因为儿子病逝才走,但他着实是消失不见。
州。
没过几日,王霄从西北来信,送到唐慎手中。唐慎拆开看,顿时失笑。
辽国二皇子耶律舍哥登基后,先铲除异己,整肃超纲。此番耶律舍哥能登基,全倚仗南面官大力支持。于是登基后,耶律舍哥大举提拔南面官,改变辽国朝堂上部落贵族把持大权局势。
辽国内忧外患不断,正是烦扰之际。
忙个多月,耶律舍哥才想起件事。他叫来跟随自己多年心腹,曾经析津府左丞,如今辽国王子太保萧砧。辽国新帝低声询问他:“朕记得,你认识个宋国茶商。”
皇帝在宫中养病,唐慎在工部与工匠们继续改良笼箱。
开平三十七年,三月初六,皇帝突然病情好转,能下床到御花园中走动。
次日下
辽帝闭上眼,回想起曾经惊鸿瞥。
再睁眼后,耶律舍哥神色淡漠地摇摇首,将那点残留旖旎心思全都忘得干二净。
这次苏温允去幽州,为就是把乔九撤下,在辽国重新布局。
乔九虽然走,但萧砧这枚棋子早已被他们安插在耶律舍哥身边。萧砧做过无数叛国事,旦事发,耶律舍哥定会将他千刀万剐,他已经上这条“贼船”,没有回头路。
苏温允将事情安排妥当后,对王霄道:“这次或许是此生最后次来西北,往后便看你们。”
萧砧肥胖脸上顿时落滴汗下来:“是,臣确实认得个宋国茶商。”
耶律舍哥秀气脸上露出个阴冷笑容,他柔声道:“那茶商有个儿子。”
萧砧抬起头,惊讶道:“陛下还记得那茶商儿子?”萧砧露出遗憾神色,“那茶商名为乔九,是个精明能干商人。去岁他儿子于老家病逝,乔九伤心过度,早就回家乡。自那以后,臣就没再见过乔九。”
耶律舍哥错愕地怔在原地。
萧砧双目清明,目露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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