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妈妈回到家,果然不停歇忙碌起来,洗菜烧饭刷锅摆碗,厨房事情做完之后就去清洗浴室,清洗晚浴室之后开始来回拖地板。每当路过客厅时候,她就要欲言又止看眼路文良那边。
路文良强装镇定整理新年计划表,然后在心底暗数唐妈妈到底来回多少次,等到他数地板都快要被拖穿时候,唐妈妈终于憋不住,她丢下拖把走到路文良面前,表情严肃说:“文良,来厨房帮阿姨切下西红柿好吧?”
“啊?”路文良咽口唾沫,点点头。
看着厨房门被划上落锁,唐爸爸握着遥控器手僵硬片刻,开始掏口袋给大儿子打电话。三分钟之前,大儿子被老婆支出去买酒。
“阿姨。”路文良进厨房,对着垂头表情忧
有成竹说,“她要是让你和分手,你什都别说,答应下来就好,越痛快越好,要表达出你对无比不屑顾,她给你钱,你愿意要就要,不愿意要话刺她两句也好。不用给她留面子,妈这人辈子就以为和弟多不得,以前瑞安娶老婆事情她还和爸大过年吵架,说没有女人配得上们。你要是不把当回事,她估计心里比猫抓还难受。过年时候看她追那些TVB剧,全都是婆媳矛盾,她入戏太深。”
“TVB?”
“就是香港偶像剧频道?也不清楚,全是那几个演员。”
路文良听个大概,点点头:“那行,到时候说什话,你也不要介意。”
“还怕你介意妈呢,你别看她现在贤惠,其实性格很泼辣。”唐开翰看路文良眼,停下车子,凑过去在他脸上轻轻吻口,低声说:“这些东西你都用操心,会摆平,你不用顾及面子。切记在妈面前要摆好架子,保持身段。不要太顺从。”
路文良被他半抱着,心里半信半疑,好会儿点点头说:“好。”
又看路文良眼,唐开翰确信他确实没有心理负担,才叹口气启动车子。
说实话,和路文良相处过程中他直小心翼翼,路文良防备太深,这从各个角度都能体现出来。就好比不愿意和他共同消费,或者收支明细都要列举清清楚楚,借钱要打欠条记账之类。他在上海买那座房子,明明可以来和自己要钱,可偏偏倔强要去贷款,背上多倍债务。他分太清楚,时刻在担心自己欠下人情,这对唐开翰来说实在是太过小心。
他宁愿路文良能大手大脚拿着他卡到处消费,也不愿意枕边人时时刻刻拿他不当自己人。
唐开翰甚至不敢去赌路文良是否愿意陪他起对抗父母阻力,他只能尽量为路文良争取到最大尊严,难过关头,他自己抗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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