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县令看有门,不禁兴奋道:“如何将这金子还原本来面目?”那主持鎏金工匠恭声道:“加热即可将水银赶出。”李县令大喜道:“快快去做。”便满怀激动地等待着那刻到来。
工匠便将那瓶子架在火上烧,谁知这西洋货忒不禁烤,金泥中水银还没被逼出来,瓶子却被烧裂底。
反复尝试几次,都没法解决这问题,工匠们只好宣告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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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时间转眼过去,任凭绍兴城能工巧匠们想尽办法,难题却依旧无法攻克。两县赌坊也将小童生获胜赔数提升到赔九和赔十。其实赌坊根本不认为有人会在这场赌局中下注,将小童生赔数提得高高
个从七品知县直升五品知府机会摆在眼前,就连官服长毛李县令也瞪起眼来,更别说少壮派吕知县。
于是两位大人便较上劲,非要在知府大人面前分出个高下!
但山阴会稽两县体,本就是个绍兴城。你富裕也不穷,你安定也不乱,就连你发大水也得跟着涝。不论哪方面都是半斤对八两,根本说不清谁好谁赖。两位县尊大人只好在教育上别苗头。
虽然两县都是人杰地灵,你考得好也出进士,然而全天下拔萃顶尖两个士子却都在山阴——论诗画文采,徐文清可为天下第;论学识深厚,诸端甫敢称状元之才。这两位仿佛两座大山,压得会稽县喘不过气来,让李县令十分憋屈。
后来好容易出个陶虞臣,可以在学业上与那诸端甫较雄雌。但始终没有个能与那徐文清争风流人物,乃是李县令块心病。
但从见到沈默第眼起,李县令便有种预感,这小子就是他需要人。虽然他也知道这感觉不大着调,但现在时不与,就算是包装也要包出个天才来!
打定主意李县令,干脆将县里所有金银匠、锡箔匠趁夜请到县衙,开出重重地赏金,让他们为这怪瓶子镀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匠人们纷纷出谋划策,有说用包金法有说用鎏金法,吵半天谁也不服谁。只好请县令大人明断,信奉‘无为而治’李知县大手挥道:“都试试吧。”便边给几个瓶子,让他们分头捣鼓去。
李县令先去看用包金法那些工匠,发现他们解决方案是,重新打造个细长工具,将其伸进瓶内,点点往瓶壁上敲打金箔,但那瓶壁着实薄脆,没敲几下便出现裂纹。工匠们又将那工具烧红,想要将金箔烫上,但那瓶颈太长,瓶腹又圆,许多地方根本没法够着,还是徒劳无功。
李县令不由郁闷摇摇头,再去另边观看。这边工匠采用鎏金之法,他们先把水银和金子加工成银白色金泥,然后将其顺利地涂抹在瓶子内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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