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便看到张更大圆桌,沈默仔细看,原来是那张檀木桌上加个台面,再铺上深绿丝绒桌布罢。
桌上摆着八盘荤素冷拼,每个座位前还各摆着份名贵水果、份糕点小吃。至于杯盘餐具之类自不消说,在位上整整齐齐摆得妥帖。
这时换身栗色大袖衫吕县令也出现在席前,两位县令番虚情假意退让之后,还是李县令坐上座,吕县令则做主座。那侯县丞则坐最靠门陪坐,而将沈默安排在与李县令相对宾位上。
两主两宾相间而坐,尊者面门,卑者背门,既方便照应宾客,又严守尊卑,实在是……他奶奶麻烦。
接着便有侍女传菜,山珍海味,各色荤素是应有尽有。似乎是事先得吩咐,侍女尽将些色香诱人菜肴搁在沈默面前,显然是想看看这穷小子垂涎三尺丑态。
在片惊叹声中,四周船只渐渐散去。侯县丞进去张罗酒席,吕县令下去更衣,姚长子也终于重见天日。
相隔十天之后,沈默和沈京终于见到长子,两人激动跑过去,边个扶住他胳膊,异口同声道:“你没事吧?”
衣衫褴褛长子已经听说,为救自己他们费多少工夫,不由两眼发红道:“没事……”沈默上下打量他番,见他瘦不少,脸上身上也有些淤青,但精神还算好,似乎也没受什伤。
但为保险起见,他决定立刻带长子去看医生,检查下有没有什隐患。可当他辞行时候,李县令却小声道:“让马典史和你那同伴送他去吧,你留下来陪。”
沈默只好依从,嘱咐沈京细心点,若是无碍便早些送长子回家。又对长子道:“这里不是说话地方,回去就找你。”
但让吕县令失望是,沈默始终仪表端庄,目不斜视,仿佛天生贵公子,已经对任何珍馔司空见惯,根本没有任何意动。
‘定是装!’吕县令暗道:‘这都已经过晌,尚且饥肠辘辘,暗吞口水,只要开吃,这小子准保狼吞虎咽,露馅。’便笑眯眯道:“时候不早,诸位也都饿,咱们还是先吃些东西点心下再饮酒吧。”
“善。”李县令点头笑道,另外两位则没有发表
长子使劲笑笑道:“不用担心,就是饿,回去吃点东西就好。”便跟着马典史和沈京离画舫,上快船。
待沈默从船边回来,李县令还站在甲板上,侯县丞则从里面出来请入席。
李县令颔首道:“沈默,们进去吧。”沈默乖乖跟在后面,便听县令大人轻声道:“武不行来文,这是他们惯用伎俩。”沈默点点头,又听接着道:“这几日受尽姓吕鸟气,会儿帮压住他们!”
说完便住嘴,带着沈默重新进舫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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