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微微点头,深以为是。
沈老爷沉沉点头道:“是啊……他们还是来。”这些人来无影、去无踪,进到沈家院子来,他竟然不知道,想想就不寒而栗。
“先生犯事吗?”沈默脑袋嗡嗡直响,满心都是‘缇骑’、‘诏狱’、‘酷刑’这样可怕字眼。
“那倒不是。”沈老爷没有笑话沈默失态,如果有人面对锦衣卫还面不改色,那他要就是心怀死志,要就是痰迷心窍。只见他面色前所未有凝重道:“他们是请你师傅去做官。”
沈默脑子里立刻浮现出脸古板沈先生,身穿飞鱼服、腰挎绣春刀样子,时惊得合不拢嘴。好半天才小声问道:“先生是读书人,怎会跟那些人搅到起呢?”
“唉……”沈老爷长叹口气,以手掩面道:“都怨啊。”
毒蛇般冰冷危险,看得沈默很不舒服。看完之后,却又目视前方,根本不搭理他。
沈默只好再问道:“可以吗?”
“再不退去,格杀勿论。”左边那黑衣人双目眯,露出森白牙齿道。
沈默后脊背阵冰凉,他能从对方目光中感受到对生命漠视,只好赶紧退下去。
走出老远才回头,只见那两个黑衣人仍然纹丝不动地立在那里。
沈默噤声不言,看着沈老爷垂首自责样子,良久才听他道:“罢罢,沈家将来还得出落在你身上,还是说个清楚,让你也好有个分寸。”
沈默点点头,轻声道:“听着呢。”
“你师父回家已经四年。”沈老爷让他坐在对面,低声道:“二十七个月服阙,已经又过去年半,知道他为什还留在家里吗?”
沈默摇头道:“侄儿不知。”
“其实两年前便有吏部行文,让他赴京任刑部主事,但是强压着他,不让他回去。”沈老爷面色哀愁道:“如今圣上心修玄,任由朝堂*人当道,乌烟瘴气。以至于小人得意猖狂、正人无法立足,你也知道你老师性格,若是进京城,恐怕下站不是大理寺牢房,便是锦衣卫诏狱。”
沈默赶紧去找沈老爷,正好他接受完拜年,在偏厅休息。顾不上礼节,沈默反手掩上门,轻声道:“先生那里出事,有两个佩刀黑衣人站在门口。”
沈老爷微微颤,旋即恢复平静道:“什样刀?”
“有些像倭刀,但刀脊是直,不像倭刀是弯曲,而且也略短于倭刀。”沈默轻声回忆道。
沈老爷微微闭上眼睛,良久才吐出三个字道:“绣春刀。”
“锦衣卫?”沈默声音不由自主地有些发颤……这个在全国范围内,可以止小儿夜啼机构,正是以飞鱼服、绣春刀为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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