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大人先给孔子上香,然后对着新生们背段太祖圣谕,无非是‘忠君爱国,刻苦读书,奉公守法,报效君父’之类陈词滥调,然后才是真正有用——
他说:“入学后,生员要专治经,以礼、射、书、数设科分教。”即是说课程分为四类:是‘礼科’,包括经、史、律、诰、礼、仪等,生员必须熟读精通。二是‘射科’,乃是朔望日演习射法,由长官引导比赛。三是‘书科’,要求生员练习书法,临名人法帖,每天练习五百字。四是‘数科’,要求生员必须精通九章算术。
虽然每科都有课试,并分等给与赏罚,但大家心知肚明是,必须下苦功夫,只有‘礼科’和‘书科’,因为这两科涉及科举……书科自不消说,你要是字写得般,任凭文章花团锦簇,也不能入得考官法眼。
而礼科更是直接对应将来科举考试题目——乡试和会试考试形式基本上样,都是考三场,每场三天。第场制义七篇,也就是作七篇八股文,其中从四书中出三题,所有考生必做;从五经每经中各出四题,士子各选经,加起来共是七道题。
第二场试论道,判五道及诏,诰,表各道;第三场试时务策五道。这些内容都要在‘礼科’中学习,所以此科重要性不言而喻。
生员,站在最前面是廪生,人数最少,仅有四五十人,其中第排便站着那诸大绶;中间是增生,人数有二三百,最后面是附生,人数与增生同。已经站到偏殿去。
中间孔子像前。则站着十几位四十岁以上,八十岁以下儒学训导。便是满屋子生员老师。
那引路训导命新生站在大殿中间,面朝至圣先师像站好,然后便匆匆去后堂报告去……沈默被安排在第排,左边两个是陶虞臣和孙鑨,右边两个则是另外两位五魁。
过炷香功夫,便听声叫唤道:“知府大人到!”
包括那些个训导在内,满屋子人齐朝发声方向躬身施礼道:“恭迎先生!”现在大殿中没有不是秀才,也就没有跪迎。
然而众所周知,能不能在科举中中式,最最重要还是取决于第场,也就是七篇八股文,所以
便见唐顺之着身绯红官袍,在教授大人陪同下,郑重走入大殿,在孔子像前站定。
这时,那司礼训导又高声道:“参拜先师!”众人在唐知府率领下,毕恭毕敬朝孔子像三叩首,然后知府大人和教授、训导起,往届生员也起,只有沈默他们这些新生还跪着。
“诸新生行拜师礼。”司礼训导继续唱道。
新生们便朝立在孔子像前知府、教授和训导行礼,这才算完成跪拜仪式。
待众人起身,司礼训导又道:“请教授大人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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