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
刻，乔南却觉得自己根本无法挣脱。
半小时后，正在奋笔疾书
沐想想再度听到手机震动，她瞥
眼——
【乔南：“你！欠
！”】
又来。
沐想想皱着眉头打过去几个问号。
夜晚城中村黑漆漆，好像连路灯都比外头要暗些，寒风扑面而来，乔南琢磨着自己家里事情，焦躁情绪再度升起，
于是他伸手摸摸，从裤子口袋里掏出烟和打火机，打算抽根冷静下。
结果刚要打开烟盒，前头不远处忽然传来声不确定呼唤：“想想？”
乔南下意识抬起头，就见到个穿着厚棉服中年女人由远处走来，看清对方被路灯照亮面孔瞬间，乔南头皮阵发麻。
结束今天最后场零工沐妈妈见蹲在花坛上人竟真是自己女儿，不由露出个略带担忧温柔微笑，她走近后伸手摸摸自家女儿被夜风吹得冰冷脸蛋：“傻孩子，那
冷天你蹲在外头干嘛？”
是正月之前不会回来吗？”
沐想想：“你问？”
“……”乔南顿顿，“她没烦你吧？少搭理她。”
沐想想回忆下，确定自己全程只说十二个字，寡言程度比在自己家人面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又有点担心：“几乎没跟她说话，会不会冷淡过头？”
乔南闻言放下心来：“没事，冷淡就对。”
片刻后又是几张照片传来，沐想想点开后，有些意外地愣住。
画面上个被捏得皱巴巴烟盒躺在垃圾桶里，看起来相当可怜样子。
【乔南：“在你爹妈活动范围之内，OK？”】
沐想想拿起手机删删改改，半天后却仍只发几个字——
【
乔南把捏着烟盒手拼命朝背后藏：“呃……”
沐妈自己已经脑补出答案，愧疚地捏捏自家孩子耳朵，解下自己脖子上围巾为女儿戴上：“是在等妈妈回家吗？对不起啊，今天确实晚点。”
尚带着体温围巾绕在脖子上，种淡淡，非常奇妙，阔别多年，似曾相识，或许可以被称之为母亲气味飘散开来。
乔南头脑终于彻底空白，他只手被这个比沐爸看起来还要肉麻女人牵住，同朝大门方向走去。
被牵住力道其实很小。
两位根本没意识到自己信息交换出现纰漏年轻人就这愉快结束谈话，沐想想认定自己分析没什问题，于是放下心来，开始做乔南寒假作业，以此放松心情。
*****
乔南挂断电话，松口气，刚才看到沐想想微信那刻他差点直接在餐桌上表演原地起跳。
现在意识到要命危机已经解除，他跟着情绪松懈下来，从站立姿态，转变成蹲在花坛上。
那种电话当然不可能在人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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