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衍注意到队伍末尾那对长相几乎模样同胞兄弟脸色比刚进病房时还要苍白,额角甚至渗出细密汗珠,眼神更是无时无刻不朝着邵文清方向瞟,再猜不出真相也就枉费活这些年。不过他并不感到气愤,想要他命人从来就不少,气愤根本没有任何作用。结合这些天他解到自身近况,自己死亡最大获益者绝不是这两个邵父邵母口中出都不曾出现过路人甲。
“邵衍,”刘国高已经快被自己心里好奇折腾死,忍不住出声询问,“你怎对卫诗这个态度?是不是想起来什?”
余光处丁家兄弟副恨不能跪下来却强装镇定窝囊样让邵衍忍不住嗤笑声:“想起什?想起是谁把推下楼?”
满屋子人都震下,邵文清眉头简直缩成记疙瘩,钢针似目光瞬间便扎在丁家兄弟身上,却不知道邵衍直在静悄悄关注着屋里所有人脸色。
邵文清……大概是母亲吧,总之没有自介绍过,她表情直如常,从进屋开始就没开过口,只现在听到话后回眸看邵衍眼,神情中讥讽远比心虚多,这只有两个可能,种是她很笃定邵衍无法恢复记忆,另种就是她完全没把邵衍出事原因朝自己家上揽。相比邵文清恨不能化为实质恐慌,邵衍倒觉得后者可能性要比前者大得多。
病房里众人就像刚被阉过鹌鹑,个个大气都不敢出。
大家族里出些腌臜恩怨纠葛早就不是什新鲜事,邵家在A市稳居金字塔前端,发生在邵家子孙上“意外”自然在很大程度上,不能单纯用“意外”来衡量。
辅导员脑中几乎是瞬间就闪过几个校领导抱怨时说话——
——“大晚上,近点右边又不是没厕所,干嘛非得去有楼梯左边。”
——“寝室里大半夜走个人居然也没被发现。”
邵文清很快就感受到卫诗方才处境,所有人都边装作若无其事边隐晦地将目光落在他身上。
——“脚滑滚下来也不至于净撞后脑勺啊。”
——“看着倒像是被推……”
最后这种猜测几乎是刚出口就被说话副校长吞下去,被推下去,那肯定是谋杀。
谁想要邵衍命,仔细算来,倒真不多。
邵家家大业大,邵老爷子前段时间刚去世,按照常理推算,接下去必然就到瓜分遗产时候。有遗嘱还好,要是没有遗嘱,那可就热闹。不说别,单邵家集团那些股份,用于子孙平分,邵家二房人点不心痛恐怕不太可能。更何况,卫诗那些优质追求者里,可明明白白有着邵文清席之地,女人和财帛加在起,得是多大诱惑。这些天他们其实也听到学校里些风言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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